一個人高馬大,臉上還長了絡腮胡須,滿臉橫肉的光板家夥被兩個小弟拖了出來,那家夥倒是有點勁,拚了命的掙紮,刀疤臉上去就是一大耳刮子,然後朝又朝另外兩個小弟使了個眼色:“一起過來,給我按住了。”
旁邊的兩個小弟趕緊上前,隨同原來的兩小弟一起,抓手的抓手,按腿的按腿,另外還有一隻手掰住了這人的脖子,強迫他看著我這邊。
我打量了這人一眼,雖然跪在地上,不過看起來個挺高的,青皮頭,一臉橫肉,鷹鉤鼻,在臨江小區的時候,我已經看出了這人就是這夥亡命之徒的老大,他們估計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那種人,而雇傭他們的雇主正是矢野。
我翹起二郎腿,聳了聳肩膀,對著他咧嘴一笑:“說說吧,這特麼的璃琉鬼子給你們多少好處。”
“八萬……每人一萬。”對方雖然是個亡命之徒,平時也一定凶狠慣了,不過這裏哪輪得到他囂張,他現在是肉在砧板上,說起話來自然就沒什麼底氣,聲音還略微帶著顫抖。
我感歎了一聲:“你們還真是便宜呢。”
這人壯著膽子嗯了一聲,又小心地說道:“這位大哥,今天我們是栽到家了,我們實在是有眼不識泰山,真的不是有意要衝撞您,我們也隻是以此謀生,混口飯吃,大家都在道上混,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你就當我們不懂事,饒過我們這一次吧。”
其實我覺得他講的話挺有道理的,像他們這樣在道上混的人,就靠這個混口飯吃,都是些欺軟怕硬的家夥,本來是不必跟他們較真的,不過今天的事情時不時老是閃現在我的腦海之中,想起潘柔身上觸目驚心的傷,我毫不遲疑地搖了搖頭。
我心想:“雖然你們不是主謀,卻也是幫凶,我是不會這麼輕易饒了你們的。”
這人見我搖頭,眼睛裏馬上就流露出了驚恐的神色,雖然他極力想要保持鎮定,可是卻依然掩飾不了他內心的惶恐,一種對死亡的惶恐,冷汗從他的額頭像小溪一樣流淌下來,神情有些呆滯,嘴巴張合了數次,卻一個字也沒能說出來。
我眉毛一揚:“把他給我吊起來!”
倉庫裏有現成的吊梁,四個小弟提起這人,一起用力將他扛至吊梁,將吊梁上的繩子穿過他的腰間,最後係到背後的雙手之上,牢固之後,兩個小弟拉動繞過鐵滑輪的繩頭,將那人掉到了半空之中。
看見那人本能地驚叫掙紮,我笑了笑,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煙,旁邊的小弟馬上用自己的打火機打著了火,恭恭敬敬地給我點燃了香煙,我悠然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個不大規範的煙圈,正想要命人處置那人,我的手機忽然響了。
娘的,怎麼每到關鍵時刻,我這個手機就會響,靠!
有些鬱悶地將手機從口袋裏掏了出來,看了一下呼叫的號碼,是薛大總裁打來的,本來我接不接也沒什麼,隻是如果我不接,恐怕對方還會繼續騷擾我,如果我關機,那會為日後埋下禍根,雖然這也沒有什麼,不過我又怕她真的是有什麼急事,思之再三,最後決定還是接了吧。
我迅速地摁了一下接通鍵,薛琳動聽卻又陰陽怪氣的聲音馬上就傳了過來:“你在幹嘛呢?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你就不怕我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嗎?告訴你,你可是我的秘書,作為一個合格的秘書,即使在放假的時候,也必須迅速及時地接聽老板的電話……”
聽到這裏,我就幾乎可以確定薛琳根本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我應該可以掛機了。
“薛總,我現在正忙著,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薛琳心情極好,竟然也不跟我計較,嗬嗬地笑道:“郝秘書,看在你這次立了大功的份上,我就原諒你褻瀆本小姐之罪了,嗬嗬,這次還真是多虧你了,你給我的那份東西果然是真的,在美國那邊的幫助下,隻用了半天功夫,我們就橫掃股市,掌握了本公司百分之七十的股權,也就是說璃琉人的計劃已經落空了。”
“哦,還有事情嗎?”
知道這個結果我其實還是有點興奮的,不過其他的我就什麼興趣了,而且現在我正在辦正事,我現在就隻想打發了這位神經質老總。
“喂,你就不想向我邀功嗎?今天幹了一件讓我足以自豪的大事,我現在心情可是十分的好,你盡管說吧,什麼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