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麼荒謬的事情,我想都不想,一口拒絕:“當然不行!”
“喂,你到底有沒有同情心呀,你看,我都病得快剩下一口氣了,我隻不過是讓你抽出一點時間照顧一下我而已,你連這都不肯,還說什麼仁至義盡,我看你是毫無人性才對。”
媽的,我被她激怒了,這完全就是胡攪蠻纏了,什麼隻剩下一口氣,這也太誇張了吧,雖然現在確實也算病得不輕,不過卻完全沒到隻剩下一口氣的地步,如果隻剩下一口氣了,還能這麼理直氣壯地跟我胡攪蠻纏?
“隨你怎麼說,反正就是不行,我又不是你的保姆,我有責任這麼照顧你嗎?說白了,咱們就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我對你這樣已經不錯了,這樣吧,你現在估計也餓了,我現在去給你弄點吃的,你好好考慮到底要不要給你爸爸媽媽打電話,等我回來的時候你再告訴我。”
我繞過薛琳,沒有再給她攔住我的機會,快跑出了高級病房,說實在的,我倒不是因為她餓了才出來買吃的,而是因為我餓了,而且很餓,早飯和午飯一頓都還沒吃,能不餓嗎?
在附近找了家館子,好好地吃上一頓,又讓服務員給做了一份便當,這是給薛琳的,她愛吃不吃。
當我手提便當再次走進薛琳所在的高級病房的時候,薛琳正坐在床上打手機,我零星地聽見了兩句,好像是在給她老爸老媽打電話,看見我進來,連忙搶著說了兩句,然後馬上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提著便當走到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嗬嗬一笑,將便當遞給她,道:“你終於相通了,這就對了,你老爸老媽一定會比我照顧得好,而且好上十倍百倍,我個大男人,粗手粗腳的……好了,不說了,你快吃吧。”
薛琳哼了一聲,故意和我生氣,將臉朝向裏麵,不滿地打開了便當盒,拿起筷子,細嚼慢咽地吃了起來,還算她識時務,沒怎麼挑食。
薛琳一聲不吭地吃完了便當,又把臉轉向我,依然氣鼓鼓的,道:“我剛才給我老爸老媽打了電話,他們一會就來,你等他們來了再離開,記得千萬不要把我們之間的事情露餡了,記得一定要對我親熱點體貼點,否則他們會起疑心的。”
“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薛琳吃完了便當,氣色好了許多,蒼白的臉蛋也紅潤了許多,隻是說話的時候還是有些微微的氣喘,我們兩人都不說話了,我就坐在椅子上,薛琳將背部靠在枕頭上,她也不看我,我也不看她,就這麼一直冷戰著,誰也不先開口說第一句話。
我感覺有些無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窗戶旁邊,窗台上擺放著一噴紫羅蘭,很清新宜人,我順著窗戶往外看,醫院的住院部下麵是一塊很大的空地,有許多病人在護士或者家屬的陪同下散步,還有一兩個手拿拐棍的病人在練習走路,還有一些病人坐在石凳上休息,一個朝氣蓬勃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