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喬喜形於色,滔滔不絕地說道:“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他是何等重視這件事情,或許這件事情已經成為他人生的信念,他一定要等到那個來找他取鑰匙的人,直到他臨終的時候,他也念念不忘這件事情,於是在病榻上,他將這件任務遞交給了他的兒子,然後這個任務就一代一代地傳遞了下去。等候來取鑰匙的人,這已經成為了這一家子世世代代永不放棄的一項使命。”
我有點懵了,雖說我已經相信從鳳棲山上逃下來的那位小童的後人有這樣的決心,誓死要等到來取鑰匙的人,可是他的後輩未必就這麼想了……
不過,我也知道愚公移山的故事,說的就是一老頭愚公,他覺得自己家門前有兩大座山擋著他的路了,決心把山平掉,另一個老人智叟笑他太傻,認為絕無可能。愚公卻認為,他死了有兒子,兒子死了還有孫子,子子孫孫無窮無盡的,兩座山終究會鑿平,結果那山還真是給平了。
由此說來,老喬倒也不一定就是在癡人說夢。
老喬說完,用一種充滿企盼的目光看著我:“阿帥,你不要懷疑,我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我感覺小童的後人在世,而且就在麻城市裏,他一直在等著你前去取鑰匙。”
“好吧,我去,我會盡力去找到這個人。”我苦笑地看著老喬:“可是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些線索,否則要在城市裏找一個素未謀麵的人,那可真是大海撈針,太難了!”
“那個從鳳棲上上逃出生天的小童後人,逃到麻城市內之後,是做了一個鎖匠,以此為生,我想他的後輩必定是子承父業,幹的工作一定與此有關。”
靠!這什麼邏輯,老子是個鎖匠,兒子孫子曾孫……就都得是個鎖匠麼?
老喬瞧見我麵露訕笑,知道我不信,立刻顯得很有信心地說道:“你相信我,我的直覺很準,一定就是我說的這樣,你可以憑著這條線索,仔細查找,相信一定能找著他。”
“好吧,我就盡力試一試。”我聳了聳肩膀,神色複雜地看著他,苦笑一下:“但是我不向你做什麼保證,這事……這事實在是太玄了,我隻能是按照你給我的思路,盡力去尋找,找得到當然好,如果找不到……”
“沒有這種可能!”老喬依舊是一副信心滿懷的樣子,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喝了大口茶,眼睛裏中綻放著信仰似的目光:“你能找到他,他就在麻城市,幹著鎖匠的行當,他在等著你去找他。”
我隻好歎息了一聲,看著他:“那麼好吧,我什麼時候出發,我一個人去嗎?”
“當然是越快越好!”老喬有些迫不及待的樣子,但是看我一眼之後,連忙又壓抑了一下自己的那股猴急勁,幹笑了一聲:“當然你可以先處理好你的私事,最好在三五天裏就出發,至於是不是你一個人去,你自己決定,你可以帶任何人去,但是不能壞了事情。”
“好的。”我揚起眉毛,淡淡地說:“老喬,你還有什麼事情囑咐我嗎?”
“沒有什麼了,你記住我的話就行了。”老喬忽然就悠閑起來,他甚至不再看著我,右手拿起了茶杯,兩眼瞧向了窗外。
我知道我可以走了,也沒再囉嗦什麼,向老喬告辭了一聲,便下了樓梯,棋室裏依舊熱鬧得很,走了一批,又來了一批,棋桌座無虛席,大喬小喬今天興致高昂得很,依舊在和人廝殺,我隻是瞟了她們一眼,笑著走出了棋館。
到了外麵,我頓時輕鬆起來,今天老喬對我說的事情無一不是匪夷所思,但是卻又都那麼讓人願意去相信,因為所有的一切都是圍繞著月龍刀來的,而月龍刀的存在又極力在為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在佐證。
和老喬暢談了許久,出得棋館,時間已經是傍晚時分了,我沒有回家,而是開車去了老婆小倩那裏,這事得和她說上一說,她比我聰明得多,一定能得出正確的判斷。
當車駛入小倩別墅的大門的時候,天已經淡黑了,我在車庫處停好車,就急急忙忙地進入了客廳裏,卻發現小倩正坐沙發上逗狗狗玩,就是那隻讓人不爽的全身沒得一根雜毛的白毛狗。
瞧見我走近,那隻狗立刻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扭著頭看著我,先是充滿敵意地朝我亂吠了一聲,然後一下跳到小倩的身上,很拽地瞪著我,一隻狗頭還有意無意地在小倩身上蹭著。
礙於小倩在場,我也不好教訓這白毛畜生,很厭惡地瞪了它一眼之後,馬上笑容滿臉地走過去坐下,而直到這時,小倩似乎才發現了我,看著我笑道:“咦?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