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已大亮,林小晴卻還沒有醒來。秦南風便命令眾人帶著她,一行人向著神醫穀走去。
一行人剛走到穀口,兩個手握長劍的青衣人閃身而出,擋住了他們的馬車,冷聲問道:“來者何人?”
隻見最前麵的一名侍衛拱手回答道:“北冰國太子秦南風。”
那兩人一聽是北冰國的太子,立即恭恭敬敬地道:“原來是北冰國太子,我們主人已經在穀中等候多時了,太子殿下快請進。”說完,一人讓到了一邊,而另一人卻上前帶著他們向裏麵走去。
這神醫紫禪子雖然行蹤不定,常年不住在神醫穀之內,可是,為了保證沒有人敢隨便到神醫穀中搗亂,紫禪子在神醫穀中布下了重重機關。若是沒有人在前麵帶路,外人可能在剛闖進穀中之時就會死於那重重機關之中。是以,雖然江湖之中人人都知道這紫禪子有起死回生之術,盡管想找他的人是成千上萬,但是,若沒有經過紫禪子的允許,卻也沒有人敢踏入神醫穀半步。
在那青衣人的帶領之下,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神醫大殿。神醫大殿其實是一座兩層的建築,是紫禪子用來接待病人的地方。當他們一行人到達神醫大殿之時,紫禪子和他的女兒紫蝶兒已經坐在大殿之上等候著他們了。紫禪子約四十歲左右,濃黑的眉毛之下,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盯著大廳之外。待到秦南風的馬車停到門口之時,紫禪子迎了出來。
秦南風看了看還沒有蘇醒過來的林小晴,微微怔了一下,還是伸出手去,把她抱了起來。然而走出了馬車。
“殿下怎麼才來啊?紫某在這兒等候多時了。”紫禪子那洪亮的聲音在看到秦南風之下車時就響了起來。他見到秦南風抱著一個女子走下了馬車,紫禪子有那麼一秒鍾感到有些意外,但是隨即恢複了過來。
然而紫蝶兒在看到秦南風手中抱著的女子之後,臉色卻突然大變。
“紫神醫,好久不見了,別來無恙吧?”秦南風看了看紫禪子,笑著問候道。
“托殿下鴻福,紫某這兩年來過得倒也逍遙自在。”紫禪子看著秦南風道:“殿下還是先到裏麵去坐著再說吧。”
“好。”說完,秦南風抱著林小晴便走進了神醫大殿。十六鐵衛和那兩名紫衫女子全都留在了外麵。
“這位是……”坐定之後,紫禪子看著秦南風手中抱著的林小晴,終是忍不住問道。
“這是在下的一位朋友,身中劇毒,還請神醫也幫忙給她也把毒給解了。”秦南風見紫禪子主動問起了林小晴,就順便說道。
紫蝶兒順著秦南風的話向他懷中看去,猛地一下看到竟然是林小晴,她臉色大變,眼神變得惡毒了起來。她沒有想到那林小晴的命竟然這麼大,中了她的五毒粉竟然撐了這麼多天都沒有死去。
“不行!不能給她解毒。”紫禪子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被紫蝶兒搶著說道。
紫禪子聽到紫蝶兒反應這麼大,那濃濃的眉毛輕輕地皺了起來,轉過頭去,十分不解地看著紫蝶兒。
秦南風也轉過頭去,看著紫蝶兒那陰狠的樣子,心下詫異,問道:“這位便是神醫的愛女吧?”
“正是。”紫禪子回答道。
秦南風把目光再度轉到了紫蝶兒的身上,問道:“請問紫姑娘為什麼說不給在下的這位朋友治病?”
“神醫穀愛給誰治病就給誰治病,如今,我們是不想給她治。”紫蝶兒說著,還給他一記你能怎麼樣的表情。
沒錯,江湖之中誰都知道,紫禪子的醫術雖高,性情卻有些怪異。他給人治病也是隨他的性情,他想給人治,那人便是想死也死不好。他若不想給人治病,那人便是拿了金山銀山來,他都不會給治的。
秦南風當然知道紫禪子的性情,他偏過頭去看著紫禪子道:“紫神醫,你也是這個意思嗎?”
紫禪子看了看他唯一的女兒,見她此時也正看著自己,於是道:“紫某隻有這麼一個女兒,既然她不想給這位姑娘治,那麼請恕紫某無能為力。”
他的話一說完,紫蝶兒便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秦南風淡淡地看了一眼紫蝶兒,回過頭來,定定地看著紫神醫,道:“紫神醫,你別忘了你還差我在件事!”
兩年前,紫禪子雲遊至北冰國,被人陷害險些丟了性命,是秦南風救下了他的性命。因此,他曾許諾為秦南風做三件事。
紫禪子猛地回過頭去,盯著秦南風,道:“殿下的意思是非要我給這位姑娘治病了?”
“沒錯。”秦南風同樣看著紫禪子,堅定地說道。
紫禪子看著秦南風,半晌才道:“這位姑娘是殿下什麼人?對殿下這麼重要嗎?”記得一年前,他的母後病重之時,他都沒有以此來要求紫神醫為其治病。可見這位姑娘對他的重要性。
然而,紫禪子哪裏知道,自從秦南風殺死了他母後的情人之後,母後便對他恨之入骨。從那以後,他的母後便對他再無半點慈愛之心,反而把他當成了仇敵一般,時時刻刻都與他為敵。而他身上的毒,也是他母後派人給他下的。由於是慢性毒,而且是一天一點累積地下在他的食物之中的,所以直到一個月前他才發現自己已經中了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