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硯遲正睡得迷迷糊糊呢,耳邊傳來了清脆的笑聲。
“哇,這個叫冰激淩的可真是好吃啊!”鈴兒一邊吃著甜筒,一邊讚歎著,“一會兒一定要跟那個林什麼的說,我要多買點帶著吃。”
“多買點可不行,會化掉的。我看,你還是叫他給你去買一個大冰櫃,裏麵放滿各種棒冰冷飲好了。”這出主意的人,依然是唯恐天下不亂的邵霖宇。
“冰櫃?和冰箱有什麼不一樣麼?”鈴兒又舔了一口手上的甜筒,“不過隻要是可以讓我放這個吃的就行啦!”
“是是,你一會兒可別忘了說。”邵霖宇還是他的招牌笑容。
“恩!不會的啦!”說著,鈴兒又開始和她手裏的甜筒奮鬥了起來。
躺在床上的林硯遲猛的一個激靈,醒了過來。看著鈴兒手中甜筒,他無力的呻吟了一聲。天呐,他多麼希望剛才聽到的對話是在做夢啊!看來老天是不幫他了。
他才哼出了點聲,鈴兒就抓著甜筒撲了上來:“喂,那個林什麼,我還要加一個條件,你要給我買很多很多冰激淩啦。買一個那個叫冰櫃的,放滿。”說完,她還回頭看了看邵霖宇,邵霖宇對她點了點頭,示意她沒有說錯。
“你……”林硯遲狠狠的瞪了邵霖宇一眼,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個“行”字。憑什麼啊?他忿忿的想著,明明鈴兒是掉在我家廁所的,憑什麼我就是“那個林什麼”,對霖宇就是又點頭又微笑的?這也差太多了吧!不行,我還指望著她給我賺錢呢,可不能給那小子給騙走了。
想到這兒,他艱難的強迫自己擠出一個笑容,麵對著鈴兒說道:“別跟我這麼客氣嘛,有什麼想要的就跟我開口,我會給你買的。”
鈴兒疑惑的看著他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奇怪他怎麼突然換了一個態度。
“你看,這幾天呢,你就在這裏陪著我好了,霖宇會去給你辦好你的證件等相關手續。你就陪著我說說話,就當照顧我好了。”林硯遲頓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我再自我介紹一遍,我叫林硯遲,你可以叫我林總。”
“哦,林總。”鈴兒心不在焉的應了他一句,就開始對病房裏的液晶電視機發起進攻了。不一會兒,病房裏就又傳出了鈴兒的驚呼聲。
“哇,這個叫電視機的東西裏麵有好多好多人啊。真是太神奇了!”她轉過頭對著邵霖宇說著,“笑麵狐,你說他們是怎麼跑進去的呢?”
“笑麵狐?我什麼時候多出了這麼一個名字啦?”邵霖宇指著自己的鼻尖問鈴兒。
“你整天笑眯眯的,而且又跟狐狸一樣狡猾,叫你笑麵狐一點都沒錯啊。”說著,鈴兒還回過頭問林硯遲,“林總,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
“哈哈!笑麵狐!霖宇,的確很適合你呢!”林硯遲肯定了鈴兒的觀點。不過他還是小小的嘀咕著:“叫他笑麵狐這麼親切,叫我林總……”他也不想想這是他自己要求的。
又過了一會兒,終於看不下去鈴兒纏著邵霖宇問東問西的樣子,林硯遲突然開口對鈴兒說:“你對我們這裏的東西懂的實在是太少了,這樣出去肯定會給我惹笑話的。我看在我養傷的這段時間裏,我還是給你請個家庭教師,好好的給你補一下課吧。”我是覺得她太吵,絕對不是因為他們太親熱才說的!林硯遲在心裏肯定的對自己說。
“補課?是什麼?”鈴兒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個補課不會和讀書有什麼關係吧?
“補課當然就是找人來給你傳授知識啊。知識者,學問也。”林硯遲還耍寶的來了一句不倫不類的文言文。
“要請先生來給我講學問?啊!!!我才不要呢!”鈴兒腦子裏出現了那個可憐的整天拿著經書追著她跑的白胡子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