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天台山的路上我想了很多,清楚自己想要什麼而不能馬上得到這似乎是很痛苦的事情。一個很好的獵人必須要有超人的耐性。離開父親的羽翼是第一步,我需要給自己創造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也許明天會和父親聯手,但那是萬不得已的事情……
思緒被車外的打鬥聲打斷,我還從沒有想過有人會對一個九歲的孩子動手,以後得注意了。淡然一笑,撩開車簾,五對三。不知道父親派給我的三個隨從還有武功,看他們一時間也分不出高下,我在想這些人會是誰派來的?知道我去天台山的人不多,在這個圈子裏,會有誰會這麼做?他有什麼理由?
閉目養神的時候,感覺脖子下麵忽然有一道寒氣
“你是宰相的公子?”那人的嗓音沙啞,有些故意為之的嫌疑。
是。
“你不怕我殺了你?”
一把劍抵在咽喉這種感覺很不好,我一向討厭被人逼迫。
“你會動手,但不是現在。”
我睜開雙眼,看見一個穿著大紅色衣服的人,記得剛才撩開車簾的時候沒有看見有這麼一號人。
你根本不像一個孩子。紅衣人拿掉了劍,頹廢的說道。
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會用這種語氣,僅有的空間裏隻有我們彼此的呼吸聲。
我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一個孩子
你知道我為什麼來嗎?
我想在去天台山的路上,你會照顧我。雖然看不見紅衣人的臉,但是還可以感覺到他的詫異。
你的衣服不錯,我說,因為已經知道了答案,就沒有必要再過糾纏。
以後送你一件。
不必了,我不喜歡穿紅色。
小娃娃不識貨!
紅衣人的嗓音和原來有所不同,有那麼一瞬間我曾以為這人就是白胡子老頭的師弟
你要是非送不可就給我一件別的顏色的衣服好了。我往旁邊挪了挪,這個人一點也不像個大人,就如同他說我不像個孩子。
天台山那裏沒有了,咱們去別的地方,我有很久沒有出來了。
那你出去駕車吧,我不會。
看來這人真是白胡子老頭的師弟,我們這些人好像都不正常。
是,師兄。
如果我現在不是躺在軟塌上,絕對會摔倒。這個紅衣人剛才居然稱我師兄!趕緊睡一覺,平複一下心神,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太過突然了。
我在車上顛簸著,外麵的紅衣人歡叫著。第一次忍無可忍了,大聲喊道,你會不會駕車!
駕車也蠻好玩的。紅衣人語氣熱烈,絲毫沒有察覺我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