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怎麼了?他是皇上,什麼時候成為了一個衣冠禽獸。
門關上,他佇立在風中,任憑房間中小菊輕聲的呼喚皇上。
衣衫淩亂,神情頹廢,他微微整理了一下便出了宮門。
輕車熟路來到寒王府的城牆之外,他頓住腳步,斂眼低眉。
君一寒的不幸他有責任,他昂頭,心中憋悶。
“皇上……”君一寒停住腳步,望著牆下之人,眉宇之間隱隱的有些落寞,不是君天昊是誰?
“好巧!”瀟灑的揮揮扇子,君天昊故意令自己看起來很開心。
“皇上在此是想再次翻牆進去?”君一寒冷笑,盡量隱藏自己的失意。
“正是!怎麼,不歡迎嗎?”君天昊上前,大手拍上君一寒的肩膀。
“歡迎,皇上想什麼時候來都可以,隻是今天不是時候!”君一寒冷笑,在大門的石階上坐了下來。
“為什麼?”君天昊不解,緊挨著君一寒也坐了下來。猛然之間,他頓住,以前的種種如過眼雲煙,他憶起曾經他們三個就這樣坐在石階上抵抗師父的懲罰,曾經他們三個這樣靜靜的坐在台階上各自背書。就算是長大了,他們也是一起,隻是君天昊的背越坐越直,君一冷是越來越頹廢,君一寒則越來越冷魅!
君天昊輕歎一口氣,電石花火之間,心思早已經逆轉。
“因為臣不在裏麵!”君一寒沒有意識到君天昊的改變,輕聲道,濃眉微皺。
更因為他的書房已經被一個女人霸占,而且是一個他非常害怕的女人!
“尼樂雪公主不是回來了嗎?今天應該是你的洞房花燭夜才對!”君天昊輕笑一聲,恢複了平日裏的三八樣子,伸過頭來探聽最新的消息。
“皇上,你今晚又為何出宮?”君一寒不答,轉臉望向君天昊,雙眸之中難掩了落寞。
“朕?朕也是為了一個女人!”輕歎口氣,與君一寒並排坐在一起,一黑一白,在冷魅的夜裏,宛如黑白無常。
君一寒不語,不用問,都知道這個女人是誰!
頹然站起身來,輕歎一口氣,君天昊凝重的皺眉,腳步沉重。
君一寒怔怔的望著皇上的背影,突然覺得無力。
一個黑影閃過去,在清冷的夜中格外的詭異。
君一寒起身,卻被另外的一個黑影攔住。
“是你?”君一寒斜睨著麵前的男人,那雙嬌媚的桃花眼果然礙眼。
“對,是我!”君一冷輕聲的笑笑,身上幾絲血痕。
“你這是……”見君一冷狼狽的樣子,君一寒暫時將不快壓在心底。
“虛無!我追了他一夜,終於被我找到!”君一冷腳步微微有些踉蹌,虛無的武功很高,如若不是先前受傷,他決然不是虛無的對手。
“不好,皇上在前麵!”君一寒低聲道,兩人驚恐的對視一眼,奮力追上。一把寒劍抵在頸上,君天昊遲疑的轉身,竟然是傷痕累累的虛無,他猙獰的笑著,眸光狂亂。
“虛無,放開皇上!”身後赫然是君一寒與君一冷,一個冷酷,一個冷魅,手中兩把泛著寒光的長劍。
“又是你?”君天昊探著脖頸,寒著俊臉,目光沉穩,絲毫沒有將虛無放在眼中。
“你老實一點!”虛無加重手上的力道,神情幾乎狼狽到了極點,身上的道袍早已經成為抹布,血不停的滴下來。
“君一冷,要想這個狗皇帝活命,你自刎吧!”虛無雙眸之中早已經是血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