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早早出來洗臉,看見了營地放的求救的濃煙。我試圖解釋我為何要離開,但是她聽不懂。
她跟隨我,將我送到營地,看到山洞裏得許多人,便離開了。
中巴車所在的山洞周圍地勢開闊。隻在後山有些植物,樹的葉子圓,且厚實。旁邊的高草葉子纖長,既不能食用也不能做藥。
土著女人教過我辨別野果,但是山洞周圍並沒有太多可以食用的野果。
我興高采烈的來到山洞,以為找到了土著,我們都活下來。但是,眼前的一切讓我震驚。
茉莉在哭泣,她的手臂起了一些紅疙瘩。
任德昌見我回來了,問我:“其他人呢?”我搖搖頭,將經曆告訴了山洞裏活著的人。
一場疾病,幾乎是一夜之間,奪走了許多人的性命。我很欣慰,我還能看見茉莉。
女護士在茉莉的身邊,茉莉問她:“艾菲,我是不是活不久了?”
女護士搖搖頭。她隻是說:“不知道。”
我問:“這是怎麼回事?大家都得病了嗎?”
女護士回答:“就在你們去山頂不久,陸續有人得病了,病人就像得了嚴重的流感,迅速死亡。對了,你去山頂,有什麼發現?”
我答道:“恐怕是不好的消息,這兒是一個孤島,我們現在在異世界的海洋中的一處火山島。”
她沒有多失望,突然說:“我叫江艾菲,你是揚禮?”
我點點頭,問:“艾菲,茉莉的情況怎麼樣?”
她答道:“我們之中有一些人對病毒抵抗力很強,茉莉的病情不重,她還在好轉,說明她體能已經能產生抗體,可是現在,沒有先進的醫療設施,即便我知道這些,也救不了其他人。”
我想起土著女人,她或許知道怎麼對付這種病,這兒一定有某種藥草能治病。
我走到任德昌身邊,想跟他說土著女人的事情,沒等我開口,他已經先說了。
“揚禮,如你說的,我們生活在孤島,而且不是地球上。”任德昌說:“我們這群人,要活下來,必須建立部落。”
我聽著,他繼續說:“食物匱乏,猛獸橫行,想一想原始社會的人是怎麼在惡劣的自然環境下活下來的,他們沒有現代技術,但是有部落。
我們必須選一個首領,讓部落首領帶領我們前行,而我,很樂意擔任首領一職。已經有幾個男人支持我了,我也需要你的支持。”
我對任德昌有些反感,對他有戒心。
我沒有說什麼,借口照看茉莉,離開了。
病毒來的快去的也快,如今的中巴車上隻有十幾個人了。
茉莉的病在天黑時候就好了,她沒有留下任何傷口,沒有留下傷疤,皮膚如新生的嬰兒。我很驚奇的看著有火辣身材的她。
我說:“茉莉,你全好了。”她笑著說:“這太不可思議了,連我小時候留下的傷疤也愈合了,完好如初。”
天黑了,任德昌的人現在在守夜。
我和茉莉並排坐在中巴車的座位上,由於有了許多空的座位,中巴車的座位便成了舒適的床。
我輕聲對茉莉說:“我不知道該不該隱瞞?”茉莉說:“有什麼好隱瞞的,在這個異世界,險象環生,不知道能不能看見明天的太陽。”
我便對她說:“的確,我本來也要死的,野獸要將我吃掉,但是,我遇到了一個土著女人,她救了我。”
茉莉對我說:“真的,那你為什麼不和大家公布,作為秘密?”
我把自己的擔憂跟茉莉說:“任德昌想做部落首領,他有野心,我擔心他如果知道土著女人的存在,會奴役土著人。”
茉莉似乎在開導我:“我們都是文明人,而且無法生存下來,隻能向土著人求助。動物不都是會為了生存嗎?這是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