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悠毫不猶豫地挑斷眼前已經沒有反擊之力的殺人逃犯的手經和腳經,然後把他提起塞進早已準備好的囚車,讓他坐著囚車遊街。盡管這一切還是讓夢悠覺得惡心,但也沒有剛剛開始時的那種排斥感。
“讓有仇與自己的人能保存實力等待機會找自己尋仇,還不如先下手為強。”
這句話是流蘇曾在夢悠麵對一個被自己打到奄奄一息的尋仇者時說的。隻不過流蘇當時教夢悠的本意並不是讓她廢掉對方的武功,而是把對方幹淨地處理掉,以絕後患。
夢悠默然地跟在囚車後,神情有些恍惚。
自從那王家別院出來後的這段時間,自己除了幫助逮捕一些殺人者,懲治一些滄州城,以及滄州城附近的3座城池,甚至周圍的5、6個大小不等的村子裏的惡霸,就是被流蘇逼著去拜訪一些家庭環境困難的村民,和一些富商。
這些就說來話長了。
自己的劍術在長期麵對那群亡命徒的情況下,的確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飛速提升。可也正是因為應證了流蘇那句話——“實力是要在實戰中提升的”,使得夢悠不得不繼續麵對一個比一個變態,一個比一個恐怖的逃犯。
至於解決完罪犯之後好不容易回到極為隱蔽的租來的小茅屋後,就得被那看不清表情的小老頭流蘇給拖出來四處拜訪,不給一點點自由活動時間。好在自己每次跟著出去,都隻用擺出那副和藍素姐姐練了無數次的微笑就行,其它的流蘇會幫自己擺平,這才使她沒有在拜訪的途中昏過去。而到晚上好不容易回到小茅屋,還得與自己平生最討厭的蟲子“同床共枕”,這使得晚上睡眠也完全不能得到保證,這讓夢悠很是想念在王家的別墅裏,隻睡過一夜的大床。
每次夢悠向流蘇抱怨這種“不是人住的房子”時,流蘇都隻是冷冷的回答:“夢悠小姐當時離開的借口可是編的‘自己是粗人,不適應這種生活,還是自由得好’,頂著這種借口我們總不能去住客店吧?”於是自己隻能看著流蘇把每周從人妖姐夫那裏得來的錢財換成糧食,然後分給家庭困難的村民和城裏的住戶,欲哭無淚。
這種生活什麼時候才能有個盡頭啊?早知道就不要離開荒漠之地了,雖然那裏有美到讓人相撞牆的“人妖”姐夫,有恐怖得和幽靈古堡沒有區別的莊園,但至少還有床啊!至少還有那軟軟的床……
恍惚中,聽見男性們驚恐的聲音,小孩和婦女哭喊的聲音,其間還夾雜著士兵的叫罵聲。
無奈地搖了搖頭。又來了。
自己抓的犯人,三六九等,各式各樣的都有。但凡家裏有些權勢的人被自己逮住了,官府的人就會來截囚車。每到這時便免不了一場惡戰,即使輸多贏少,即使流蘇警告過自己許多遍,還是會忍不住和官兵動手,不然會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勞動成果。
隻是每次動手後都順利逃脫的夢悠,這次卻因為體力透支而被逮了個正著。於是風水輪流轉,坐在囚車裏的變成了自己,還被拖著遊街。夢悠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頓時覺得丟臉丟到異世界去了,悔恨不已自己沒有聽流蘇的話。
“進去!”
士兵粗暴的把夢悠推進牢房。
小人得誌。夢悠心裏嘀咕著,卻還是乖乖地找了塊還算幹淨的地坐下閉目養神。想自己來這裏也不過半年不到,被抓了兩次,隻不過第一次是被綁架當作人質軟禁在白冉的琴園,現在被逮捕,住的是卻年久失修的牢房。
四處打量一下這裏的牢房,夢悠歎了口氣,先不說關不關得住犯人,萬一這頂上掉下一塊轉來砸死人怎麼辦?
“噗”的一聲,夢悠頓時感覺到牢房裏變得通亮。
沿著光線看向光源,一個身著青衣武鬥袍的男子出現在她眼前。男子的身形有些魁梧,頭發有些亂蓬蓬的,臉上也是髒兮兮的,這使他的容貌難以辨認。不過,那些並不是夢悠關心的。她的注意力完全被男子的左手吸引了——男子的左手上憑空浮著一團藍色的火焰。
“你那是魔法嗎?”夢悠禁不住好奇心,忍不住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