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四十九年正月皇太後七旬萬壽,諭禮部:“瑪克式舞,乃滿洲筵宴大禮,典至隆重。

我和年氏出現在宴會的現場,大臣都對年氏投來羨慕的目光,因為這種場合基本上是福晉及側福晉才有資格坐上這個位置,胤禛為年羹堯做足了麵子,怪不得史書上還有雍正與年氏的野史。

二月巡幸五台山。

三月命編纂《字典》,即後來所稱的《康熙字典》。

十月下詔,自康熙五十年開始,普免天下錢糧,三年而遍。直隸、奉天、浙江、福建、廣東、廣西、四川、雲南、貴州九省地丁錢糧,察明全免。

很快的到了康熙五十年,聽說近日康熙要帶幾位皇子去視察通州河堤,當然包括胤禛在內。

府裏這幾天顯得特別安靜。沒有他的日子,真的是有些無聊,無形中原來他已經在心中有了位置。

年氏最近幾日天天來找我,帶著福惠和我一起來聊天。

“姐姐,最近您有些疲倦啊!是不是想爺想的?”

“胡說,哪有?”

“我們福惠可是想阿媽了,是不是啊?”她一邊玩弄著福惠,一副漫不經心的對著福惠說著。

我抬頭望了望她,沒有說話,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他本來就不是屬於我一個人的。

“福惠,阿媽會多來看你的。”我微笑的說著。

“那馨兒就代替福惠謝謝姐姐了。”她一邊放下福惠讓他自己玩,一邊和我聊天說著。

“姐姐,前幾日哥哥從四川帶來了好吃的臘肉,我去拿來你也嚐嚐,好啊!”說完她高興的朝房間跑去。

而我,安靜的趴在石桌上小憩,微風吹過來,好舒服啊。

“撲通”一聲,是木瓜的聲音嗎?秋天的氣氛真好。

過了一會兒,馨兒就拿著臘肉過來了——

“你來了——”我抬頭微笑著看著她。

她突然僵硬的看著湖麵,手中捧的臘肉摔在的地上,跪了下來——

“福惠,我的孩子——快來人啊——嗚嗚嗚——我的福惠——”淚水從她眼中落了下來。

“怎麼了,福惠——落——落水了,怎麼會?木瓜?他就是那個木瓜。什麼亂七八糟的。”我猛地跑過去,回過頭大聲叫道:“來人啊,落水啦!快來人啊!”

年馨兒怔怔的看著被拖上來的福惠,可是由於落水時間過長,窒息了——

她眼睛突然看著我,狠狠的扯拉著我的衣領,大聲的叫著:“是你,你好恨的心,是你殺了我的孩子,是不是?”

“不,我沒有,我沒——”

“啪——”一個巴掌落了下來,“為什麼?為什麼你奪走了四爺,又奪走我的福惠,你這個狠毒的女人,我要殺了你.”

她失聲痛哭——

我呆呆的看著她不知所措,是我的錯嗎?如果她過去後可以注意一點福惠,可能就不會發生這件事了吧!如果在聽到聲音後能抬頭看一看,可以就來得及救他吧,可是我卻什麼都沒做,我————

“對不起——”我後悔的低下頭。

“是你,果然是你,是你把她退下去的,為什麼,你怎麼這麼狠心,連這麼小的孩子都能下得了手。”

“我沒有,我是應該多注意看著他,我不知道他會溺水啊!”

“不知道,我看你是故意裝作不知道吧!嗚嗚嗚——我的孩子,我要去告訴四爺,請他為我做主。”說完,她不顧福惠的屍體,跑了出去——而我隻是呆呆看著福惠,那個幼小的小生命就這樣消失了,我突然感到一陣幹嘔。

那拉氏慌忙走了過來,問道:“瑾玲,發生什麼事了?”她回過頭看了看福惠的屍體,愣了愣,慌忙說道:“還不快來人,把屍體抬出去。”

“是,福晉。”一群奴才進來把屍體抬走。

“年氏呢?”那拉氏緊張的看著我。

“回福晉的話,格格跑出去了——”年氏旁邊的丫鬟說道。

“來人,把年氏給我去追回來。”那拉氏說道。

“是,福晉。”

“瑾玲,你給我到廳裏來。”說完那拉氏回過頭走去,我後麵緊緊的跟上。

大廳裏——

“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她的口氣是不懷好意。

“年氏去拿東西,我在小憩,他就溺水了。”

“意外?”

“是。”

“好那你先下去,我要寫書函給爺,回來處理這件事。”

我沒有說話,轉過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