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睿淡淡然一笑,並沒有多什麼,而沈良也突然意識到自己的魯莽,雖然很好奇但卻並沒再繼續追問。
南柯睿對沈良的表現很滿意,並非他信不過沈良,而是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數千年來唯一的念師,若是傳揚出去,整個藏龍大陸恐怕會引發一場前所未有的大震動。
“沈伯,現在還不是時候……”南柯睿彎腰將涵涵抱起,轉身覺得有必要跟沈良解釋一番。
還未等他把話完,便被沈良打斷。“少爺不必多,屬下都明白。”
南柯睿點點頭,沒再多,此時他難得的心情大好,無意間成為數千年來唯一的念師,南柯睿對未來已不再迷茫,對三年後‘劍閣’之行更是充滿了信心。
“,你等著,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任誰也休想將我們分開。”
“大哥,弟弟一定會將你喚醒,一定!”
“涵涵,奶奶她回來了嗎?”南柯睿點點頭,沒再多什麼,抱著涵涵問道。
涵涵搖搖腦袋。“還沒呢,聽沈爺爺,軍中有些事情需要奶奶她親自處理,至少還得需要兩三時間。”
南柯睿點點頭。
“那我們就先去瞧瞧‘莽夫’……”南柯睿突然想起‘莽夫’,他之所以將已經廢聊‘莽夫’救回來,可不是因為同情他,而是覺得他還有更大的利用價值。
睿昇園一間偏房,‘莽夫’虛弱的躺在床上,萬貫搬著張椅子坐在床邊,南柯睿進來的時候,他們兩人正著話。
“少爺,你出關了?”萬貫猛的站起身,拖著一身肥肉驚喜的迎了上去。
南柯睿點點頭,隨手將涵涵塞給他。
“裘羅見過少爺。”
‘莽夫’掙紮著欲要起身,卻因傷勢過重,費了好大的勁也沒有爬起來,卻因此牽動傷口,疼得他冷汗直流,他卻依舊沒有放棄。
南柯睿心底閃過一絲讚賞,上前一步將‘莽夫’按住,讓他躺下。“你現在有傷在身,就不必多禮了。”
“多謝少爺。”
‘莽夫’一口一個少爺,他早在從萬貫口中聽南柯睿為了救他連財務大臣的公子樊少廉差點都給打了,那時就已下定決心,終生誓死追隨。
“你叫裘羅?”南柯睿隨意的坐在床前那張椅子上,近距離的打量起‘莽夫’。“能跟我你的故事嗎?”
‘莽夫’仿佛陷入回憶,南柯睿靜靜的坐在那裏,沒有話,過了好大一會兒,他這才幽幽開口。
“我父親原本是青州城的護衛軍統領裘風,當時的青州城城主楊摩因貪戀我母親的美貌,竟然假借城主夫饒名義邀請母親去城主府做客,母親欣然而去,卻不想竟遭到那禽獸的淩辱,母親羞愧難當,自刎當場。”
“楊摩生怕真相暴露,竟給父親安了個莫須有的罪名,派軍連夜抄了裘府,父親被當場格殺,裘府管家帶著我從後院逃了出去,從此隱姓埋名。”
“五年後,我的實力已達到肉身七級境,管家也因傷勢發作去世,我草草將管家掩埋,獨自一人偷偷潛回青州城,混進了城主府,並成功的刺殺了楊摩,卻沒能逃出執法隊的追擊,不過當時的執法隊隊長曾受過我父親的恩情,並沒有將我交予城主府,而是連夜押往審判司,經審判司最終審判,判處我終身囚禁,關押在金山監獄,在那裏待了整整十八年,後來競技場這邊來選人,我就報了名並被選中,到現在已經是第三個年頭,若不是出了這種事,再勝十三場,我就可以自由了,隻可惜……”
“原來如此。”南柯睿歎息一聲,他倒是曾經聽過這件事,隻是其中隱情知道的並不詳盡。“日後你就跟著我吧,不知你可願意?”
裘羅眼中閃過一絲抉擇,又欲要起身,萬貫眼尖忙上前扶了他一把,裘羅在萬貫的幫襯下,朝南柯睿跪了下來。
“裘羅在此發誓,願效忠睿少爺,鞍前馬後終生侍奉左右,如若背叛,必遭五雷轟頂,靈魂永世不得超生。”
南柯睿終於動容,拍了拍裘羅的肩膀,示意萬貫扶著他躺下。“我南柯睿接受你的效忠,從今起你就是我南柯睿的貼身護衛。”
裘羅堅定的點點頭。
“你的傷勢不用擔心,我有辦法會讓你痊愈的。”南柯睿坐在椅子上,握著裘羅的手,安慰道。
上次,他被蘇晚晴打成重傷痊愈後,涵涵私下裏偷偷送給他一個瓶子,瓶子裏盛的竟是她的血,他或許永遠都不會忘記涵涵當時過的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