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抬手接過,盯著南柯睿看了片刻,最後堅定的點點頭。“今日我欠你一條命,日後若有所需盡管差使,哪怕是赴湯蹈火,我也會還回來的。”
“告辭!”
‘罰’到這裏,朝南柯睿抱拳,身影騰空而起,欲要離開陵園,不過他卻發現那股束縛他的力量依舊存在,不禁疑惑的朝南柯睿轉身,似是在詢問。
南柯睿有點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那個……不知道這次雇傭你殺我的那人是誰?”
‘罰’聞言一愣,眉頭微皺片刻才幽幽抬起頭,吐出一個字。“樊……”
“樊襄那老匹夫?”
南柯睿不禁愣住,想想也不盡釋然,樊襄最有前途的兒子樊少廉因他而死,樊襄日後最大的依仗二皇子秦川也是被他殺死的,要誰最恨他,莫過於樊襄。
先前樊襄一直隱忍不動,無非是擔心沈老太君的怒火,現在那事已過去很長一段時間,他再秘密雇傭殺手將南柯睿神不知鬼不覺的從這世上滅掉,就算到時有人會懷疑到他頭上,那也沒有證據,沈老太君就算是手握重兵也拿他沒有辦法。
“謝謝!”南柯睿朝罰微微一笑,念力領域收回。
“告辭!”
在南柯睿念力領域收回的一瞬間,罰便已感知到了,再次朝南柯睿抱拳,重重的點點頭,身影消失在原地。
“睿,你們之前認識?”待罰離開後,南柯戰緩緩轉過身,有點好奇的同時也有一絲疑慮。
“上次去西疆時,在舍戎古林中我們曾有打過交道,隻不過那時我戴著麵具,他並不清楚我的真實身份,不過他現在這副鬼模樣也是經過易容改裝,我也是通過他的兵器才認出他。”南柯睿知道南柯戰擔心的是什麼,不禁解釋一句。
“那就好。”南柯戰遂也放下心來,沒再多什麼。
南柯戰剛才見南柯睿竟將刺殺他的殺手給隨意的放走了,生怕會節外生枝,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不過見南柯睿那麼肯定,遂也不再擔心,他相信南柯睿的判斷力,而且南柯睿如今的實力絕對在他之上,世上恐怕沒有幾人是他的對手。
南柯戰將手中的美酒盡數倒盡墓前供桌上的巨型酒盅中,同時帶著濃濃的傷感道。“父親生前最喜歡喝的就是密州城的密州醇……”
然後他又將盒中的一包包形式各異、味道千秋的酥餅擺了出來。“千層酥餅是母親的最愛。”
……
太陽落山了,夕陽殘紅,就在南柯戰、南柯睿兄弟倆在陵園祭奠父母時。
“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
樊府樊襄的書房,樊襄此刻正暴跳如雷,像極了一頭瘋狂的憤怒的獅子,歇斯底裏的摔著房間裏的器具,發泄著心中的怒火。
“‘罰’!狗屁的不敗神話,連個南柯睿都殺不了!”
剛剛罰出現在樊府,並告知他取消此次任務,並將樊襄事先預付的定金雙倍奉還,正是如此讓樊襄怒不可泄。
……
樊襄咆哮了一陣,最後一臉頹廢的蹲在地上,原本五十來歲的年紀此刻就像突然老了近十歲。
“難道連老都在幫他嗎?不!老夫不信!老夫一定要讓他死,一定要將他南柯家族顛覆,哪怕付出最慘痛的代價,也在所不辭!”樊襄此刻一臉的癡狂,雙手撐狂笑連連,雙目赤紅,猶如染血一般,整個人狂躁嗜血。
“沒有罰,老夫一樣可以殺死你!你等著,這件事沒完,老夫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樊襄此刻已恢複常態,緊攥著雙拳,不過依舊是一如既往的激進,看來南柯睿已成了他的心病,不除掉南柯睿,樊襄精神早晚會被折磨崩潰。
咚咚……
就在這時,書房外響起兩聲敲門聲。
“進來!”樊襄深吸口氣,將淩亂的衣襟稍作整理,神色表情已恢複往昔的從容睿智。
房門被推開,進來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對整個淩亂糟糕的房間仿若未見,恭敬的朝樊襄欠身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