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一章一母親不喜歡養貓，不知道曾聽誰說，貓狗身上都帶著狂犬病毒。如果人一旦被貓狗抓傷咬傷，就會被傳染上狂犬病。母親年輕的時候，曾見過得了狂犬病的人。那是一個夜色朦朧的晚上，母親在鐵道邊乘涼，突件見兩個壯年男子，拉扯一個十幾歲的小男孩，沿著鐵路線走。說是帶小孩回家，小孩得了狂犬病，乘火車汽車的人，都不讓他們上車。那小孩瘦骨嶙峋，顴骨凹凸，胳臂和腿都沒有了肌肉成了柴塊狀。小孩看樣子，已經喪失了行走的功能。隻靠著兩個大人拉扯著，往前移動腳步。小孩的頭和脖子，不停的搖晃顫抖，牙齒抖的吱吱作響。兩個大人拉扯累了，把小孩丟在地上。小孩蜷縮著，把手指移進嘴裏，咬的咯咯連聲。仔細看才察覺，小孩的手指，已經被他自己，像咬**似的咬的稀爛。正在口裏咀嚼的手指，鮮血淋淋。另一隻手許是先前咬的，裸露著指骨，流盡了血，森森嚇人。年輕的母親看的，毛骨悚然。小孩眼見不能活了。兩大人說。隻是屍骨歸鄉，拉回家埋了就是。得了狂犬病沒的辦法，醫院裏的醫生說都救不活，這病無藥能醫治。二自母親親眼目睹了，發病的狂犬小孩後，對貓狗就都產生了，無以複加的厭惡。即使是幼貓幼狗，也讓母親心驚肉跳。女兒秀珍小時候，喜歡小動物，母親從來不讓她，碰小貓小狗。孩子小，聽大人的話，可孩子大了，母親的話就當耳旁風了。隻要見女兒親近貓狗，母親都會風急火燎的製止。女兒總嬉皮笑臉的逗樂，母親隻有容忍著。母親時常把自己看見狂犬病人，淒慘病狀加油添醋的告訴她。可女兒總是當故事聽，一笑置之，不當回事。還說狂犬病毒，隻有狗兒攜帶，貓兒是貓兒又不是狗兒，那來的狂犬病毒？母親說：貓兒和狗不和，狗見貓要追去咬它，被狗咬過的貓，就容易攜帶病毒。女兒哈哈笑著說：媽媽得了恐懼怔了。這樣一來，母親就越加擔心，雖然不是每隻貓，都會攜帶狂犬病毒，可那病是絕症呀，萬一傳染上了怎麼辦？可是無藥可以醫治呀。第二章一母親見女兒不聽自己的話，也沒有辦法絕了女兒喜歡貓的念頭，隻有請來人，乘女兒不在家時，把貓兒裝進廢棄的鞋子盒裏，悄悄帶出去丟掉，可沒想到剛丟了的貓，母親還沒有回家，貓已經回去了，母親回家時，貓已經在家裏等她了。母親後來又丟過幾次，而且一次比一次遠，可是沒有想到，貓還是找了回去。真有些讓母親束手無策。母親一氣之下，乘旅遊之機，把貓兒帶了出去，又乘火車又坐船，行程一千多公裏，才把貓兒丟棄在荒山野地。這下終於消除了，母親的恐懼和擔憂。母親的這一行為，害苦了秀珍。她整日情緒低落，鬱鬱寡歡，失魂落魄。眼見秀珍失去貓以後揪心的樣子，母親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找來王華商量，怎樣才能讓秀珍，從貓的陰影中解脫出來。王華建議說：不如以毒攻毒，讓秀珍去見識一下，別人是如何對待她喜愛的小貓的。二一日王華帶上秀珍，來到花江餐館，為了讓秀珍見識，她心中的寵物，在別人眼裏隻是一道菜。見王華領著個漂亮妹妹來餐館，以為是來品嚐美味佳肴的，無不熱情招呼，腿快的，趕緊丟下手裏的活兒要去找老板，王華攔住說：“沒別的事，我女朋友喜歡小貓兒，想來你們這人選一隻漂亮的，養來當寵物。”小夥計說：“裏麵後堂有，你自己進去選，選好了我幫你揪出來。”王華直接把秀珍帶進後堂。後堂裏幾個人正在抓蛇，隻見一人用一把鐵鉗子，從蛇籠裏夾出一條蛇來，然後伸兩隻指母，捏住蛇頭。再用釘子，把蛇頭釘在一根木柱上。最後拿起一把鋒利的刀片，沿著蛇頭劃一圈，右手握住蛇身子往下拉，蛇皮剝了下來。王華帶著秀珍往裏麵走，看見剝蛇皮秀珍趕緊往王華身後躲藏，王華說：“你怕啥？它還跑的出來？”秀珍說：“這裏好恐怖呀。”王華說：“這就恐怖呀，你還沒有見到恐怖的呢。”秀珍不敢往前挪動腳步了。王華說：“進去吧，裏麵有許多你喜歡的貓兒。”秀珍依靠著王華的身體，戰戰兢兢的往內堂走去。第三章一進得屋來，隻見靠牆麵重疊的擺放著許多鐵絲網罩，鐵絲網罩裏麵裝著各種各樣的蛇。秀珍不熟悉蛇，不知道是些什麼蛇。隻覺得很多，看的心裏生怯有些不寒而栗。秀珍不敢再往裏走了，王華說：“你不是很喜歡貓兒嗎？裏麵有許多貓兒，你去看了，說不定有你喜歡的，不就可以選一隻，免得你一天到黑隻想你的丫丫。”秀珍猶猶豫豫不想再往裏麵走了，母親不知怎麼跟在後麵進來了。母親說：“小王，我們今天就在這餐館吃飯，不是說有龍虎鬥嗎？就吃龍虎鬥如何。”王華說：“要得！要得！那進裏麵去。選一隻虎來吧。”母親往裏麵走，王華也往裏麵走，秀珍隻得跟進來。這裏麵的屋子寬敞，到處都是鐵絲做的籠子，籠子裏麵關滿了許多的貓。秀珍說：“怎麼把這麼多的貓拿來關起呀。”二王華還沒有答話。屋中有兩個人正在往一隻黑貓的頸子上套繩子，秀珍不知道兩人要幹啥，正想詢問，隻見兩人把套上繩子的貓提起來。貓在中間，一邊一人拉住繩子。一人說：“拉！”兩人各拉一頭使勁扯，貓“咕”的一聲便再也發不出聲因來。貓的兩隻前抓往下劃拉，兩隻後腳使勁蹬彈。眼見眼翻白嘴冒泡沫，秀珍哎呀了聲，疾步跑上去說：“你們幹啥，拉不得，拉不得，這樣會勒死小貓的。”一人說：“你們不是要吃‘龍虎鬥’嗎？不勒死它怎麼吃？”秀珍大吃一驚，疑惑的看了王華一眼，同時拉住那人的手，不讓他再用勁。王華說：“‘龍虎鬥’就是一隻貓和一條蛇混合在一起烹飪。”秀珍說：“這麼殘酷？我不吃！我不吃！”秀珍攔擋著，不讓殺貓的人再拉緊繩子。繩子鬆了，貓終於可以透點氣，繩子仍然圈套在頸子上，黑貓歪歪斜斜站立不穩。王華說：“這裏的特色菜就是‘龍虎鬥’。你不吃別人也要吃。這殺貓，是別人的工作，你別攔當著，讓別人殺，別影響別人做生意。”秀珍不滿意王華的態度，想說什麼隻吐出一個“你！……”就不知道該指責他什麼了，那殺貓的兩人很不理解秀珍的舉動，很厭惡的瞪著她。秀珍無奈何的鬆了手，那兩人又使勁的拉緊了繩子，貓又開始掙紮起來，秀珍的眼淚湧了出來，聲音哽咽的說：“求你們別這樣，求你們別這樣……”一人回答說：“沒辦法，這是我們的工作，不然等會你們吃什麼？”貓死了，看著地上的貓，秀珍撲在母親懷中，傷心的哭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