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
老林子裏總是陰風陣陣的,呂濁(卓zhuo)心裏暗罵了一聲。
這時,從暗處走出來的霩延(闊言kuo yan)一把拉住呂濁的手腕:
“你不能去!”
呂濁猛的甩開霩延的手,輕蔑的說道:
“我憑什麼聽你的?我真的很討厭你這種,擺出救世主的麵孔,卻又對現狀無能為力的人!”
“他們不會聽你的!”
“他們聽不聽是他們的事,能不能阻止他們是我的事!”
“他們不聽你的,你怎麼阻止?”
“那你要不要來看看?!”呂濁轉身,頭也不回的騎上摩托車揚長而去。霩延眉頭一皺,也回身邁上他的車身已經狼狽不堪的草原越野緊跟著追了過去。
呂濁騎車駛進了一個瓦房都少見的屯子裏,大概有二十幾戶人家的樣子,他將車停到一家有著四五間大瓦房的庭院裏,這一家在這個屯子裏顯得異常突兀,也許是因為他家闊綽的大瓦房;也許是因為他家那隱隱透出的沉沉死氣。
呂濁聽到霩延的破越野車也嘎然停下,卻並沒有回頭,甚至一點遲疑都沒有,直接大踏步走到房門口,拉開屋門便進了去。
待霩延也跟進來時,看到呂濁站在正屋那個擺放在正中間的漆畫著荷花和仙鶴的棺材前,正與那幾個披麻戴孝的人對視。
見他進來,那些人又都把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他,霩延麵露尷尬地微微鬆下他高拔的身板,擠出一點貌似禮節的笑意,然後挪到呂濁身後,成功的將眾人的目光移回呂濁身上。
這時那邊有位身材微胖,濃密的頭發油油的貼在頭皮上的中年男子開口說道:
“這裏不歡迎你,你說的我們不懂!也不想懂!死者為大,請你不要再打擾我們!”
呂濁眼底閃過一絲輕蔑,眼光在那還散發著油漆味兒的棺材上掃視一圈後開口說道:
“還有三個時辰,也就是大約六個小時後,她便再也沒有機會往生了…到時候,她的魂魄化作怨靈,你們世代都將不得安生!”
呂濁的話音一落便引起屋內一片騷動,之後一個年齡六、七十歲的老人走出來苦著臉說道:
“孩子,你就走吧!對錯我們也隻能信老話,她死的蹊蹺就得按風俗入葬,你一個外人,你說的我們沒理由信!不要再鬧了,不要欺負我們鄉下人膽小!”
“是啊!我們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誰請你了嗎?還不是想騙錢?!”
“快走!不然我們不客氣了!”
那位老者一開口,一時間眾人便都來勁兒了,都像上了發條似的啥話都上來了!
呂濁眉頭一揚,低沉的說了句:
“自己怎麼回事自己不知道嗎?這蹊蹺事發生的還少嗎?若是再執迷不悟,就要殃及無辜了!”
“你別說著些瞎話嚇唬人!我們也是有高人指點的,要不是大師及時出手相救,我們全村人恐怕都遭災了!”一個留著胡須的小眼男子指著呂濁說道。
“你們的大師就沒告訴你們,他的辦法隻能保你們一時…而且後果是象爆發瘟疫一樣,蔓延出去會殃及到其他地方!你們現在隻是保住你們自己,你們不考慮別人也總該考慮你們的後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