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接近黃皮子墳,隱在玄貓身子裏的赤鴨兒鬼多妹兒就絢爛多姿機靈靈兒的蹦了出來,脆利兒的說道:
“它設了障!有毒,人入不得!”
“哎呀我去!能事的鬼仔子,它還設了防了?!”呂濁坐直了身子,一副又可氣又可笑的樣子。
這時霩延把車子停下來,藏仲澤示意大家先別動,自己則把之前受傷已經被他治愈的那隻大老鼠拿出來,放了出去。
不多一會兒,大老鼠又竄回來,衝著藏仲澤“吱吱”叫了一陣子,藏仲澤便開口說道:
“它倒會取這巧兒,竟用荒洲的障法合了黃鼠狼的髒玩意兒做這毒障!若是別人倒還真難破了它這下流法術!”藏仲澤說著嘴角露出些淺淺的輕蔑的笑意,呂濁自然看在眼裏,不由得跟著嘿嘿笑著接口說道:
“隻可惜它今兒遇到的不是尋常的別人,而是我藏叔兒!”呂濁這一馬屁拍得精準,藏仲澤果然加深了笑意。
藏仲澤從背包裏拿出一些什物,在手裏一一過目後,目光停留在一把幡傘上,又回頭看了看天朗,然後突然又把那幡傘收了起來,開口對天朗說:
“小子,把你的銅弦借我一用,我瞧著倒是比我這铩魂幡要好用!”天朗聽了,立刻雙手將銅弦畢恭畢敬的呈上,但藏仲澤卻又遲疑了一下,然後朗聲笑著說道:
“罷了!我倒似要占了你這小輩的便宜!”
“叔,這並不是什麼稀罕物,你隻管拿去,弟子不敢有非念!”天朗見藏仲澤似乎多心了,忙解釋到,藏仲澤卻再次爽朗的笑著道:
“我的意思是,我何必非要親手用你的法器,既然想到了這銅弦可用,也是跟你有緣,莫不如就這會兒就教你一招兒,你也不要小看了你的這把銅弦,它日後用的好了,可且是一件難得的寶貝呢!”說著,藏仲澤擺手示意天朗靠近些,在他耳邊嘟囔了幾句,聽得天朗眼神發亮,一臉羞澀的感激模樣,在心中默記了一番,然後忙向藏仲澤鞠了一躬,藏仲澤則大剌剌的揮揮手讓他不用拘禮。
呂濁瞧了知道這大胡子藏仲澤果然也是個惜才的德義之士,心裏也不由得生了敬佩之心,但嘴裏仍調皮的說道:
“哎喲喂,這是要眼氣死我呢!可見藏叔兒也是勢利的,見我沒有寶物就不待見人了!”
“你還用我教?我可犯不上在你們家麵前顯擺這三腳四下子的伎倆,教的不好再讓馬老太笑話了去!”藏仲澤邊說邊跟天朗做了幾個手勢,像是在布局,天朗也聰靈的點頭應著,並從自己的包裏也取出一些備品,呂濁聽了藏仲澤的話則皮笑著說:
“這麼說,藏叔兒也沒少受老太婆叨叨啦!”藏仲澤沒在說什麼,但臉上卻露出些暖暖的笑意。
天朗在藏仲澤的指導下,做了些準備,在下車前藏仲澤遞給他一顆藥丸並囑咐他說:
“藥效隻能維持一個小時左右,自己算好時間!”天朗咽下點頭答應著。
呂濁見這藥丸必是解毒的,忙拉住藏仲澤說道:
“叔兒既然有解毒的藥,那你也帶上我們呀!好歹讓我們都曆練曆練!”呂濁說著話,藏仲澤已經拉著天朗跳下了車,甩開呂濁拉著他的手,隻是平靜的看著他,呂濁這時也發現藏仲澤自己並沒有吃什麼藥丸,而且他與天朗幾乎是緊貼在了一起。
“叔兒,你不會隻有這麼一顆吧?”呂濁話音落,藏仲澤一邊拉著天朗向黃皮子墳裏鑽去,一邊扔下一句:
“看好洞口,出來的一個不要放過!”
呂濁愣愣的應著,突然心裏升出隱隱的擔心。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