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咕咚。”
“這烈酒,蠻不錯。”
對酒館的烈酒,尋秘者頗為滿意。
“總部密令,須加快節奏,盡早確定此事。”
“尋者,這鬼地方,真會有傳說中存在的參木草?那可是能夠令垂死的魔聖,起死回生的靈草。”
為首的尋秘者,謹慎的瞥了一眼四周,離他們很近的藍袍少年,漫不經心的盯著窗外,似乎並沒有在意他們之間的談話。
“小心點為妙,消息外漏,這罪責可是不小。”
“隻是一個兩星的小魔徒而已,根本上不了台麵。”
“喝酒,一會兒,趕路!”尋者瞥了一眼窗外,這點風雪,對他們而言,倒是不會造成太多的影響,畢竟都是曆經生死磨練的尋秘者。
“咕咚,咕咚……”
雪,依舊飄個不停,四五尺深的積雪,掩埋了通往鎮中央酒館的街道,除了尋秘者,酒館裏還是那零零散散的幾個人,畢竟,這樣糟糕的天氣,尋常人根本是無法出門的。
吱……
尋秘者,推門離去。
藍袍少年好奇的目光,凝望著尋秘者離去的背影,暗暗思索,眨眼的功夫,尋秘者消失在了這小鎮的道路上。
“參木草,起死回生。”藍袍少年喃喃自語,目光緊緊盯著尋秘者離開的方向,“是霧山的方向。”
稍作猶豫,藍袍少年起身追去。
風雪中,尋秘者行進的速度很快,一炷香的時間,便徹底的消失在藍袍少年的視野之內,無奈之下,隻能順著前者的腳印,緊緊的追趕,寒冷的天氣,已讓他那瘦小的身軀顫顫的直打哆嗦,兩星魔徒的法力,根本阻隔不了寒冷的侵襲。
雪越飄越大,前者留下的腳印,已逐漸模糊,但隱隱能感覺到,他們確是向著霧山的方向前行。
咬著牙,躲著腳,藍袍少年堅持著。
霧山深處,幾乎終年都被稠密的雲霧籠罩,不見日月,走進霧山深處約莫五六米的距離,就完全分不清楚方向了,就算是福澤鎮本地人,也不願意踏足這片死亡之地,傳言踏入了霧山深處的人,再也沒有活著走出來的,即使是強大的九星魔徒,也不例外。
傳言,每月的十五,月圓之夜,霧山的濃霧,會消散約莫三個時辰,三個時辰過後,濃霧會再次籠罩霧山。
而明夜,恰恰就是入冬的第一個月圓之夜。
霧山的邊緣,尋秘者的足跡完全消失了,沒有留下一絲痕跡,仿佛從人間蒸發掉了。
“進去了麼。”
藍袍少年嘴角,凍的發紫,沒有一絲血色,目光盯著眼前的鬼霧森,喃喃自語,“要進去麼。”
猶豫一會兒,藍袍少年,收起目光,轉身離去,心中暗暗盤算,“明夜,就是十五,月圓之夜,等一天,也未嚐不可,盲目進去,葬送了小命,那倒是不劃算。”
回去的道路,已經完全被大雪掩埋,藍袍少年隻能憑著記憶,摸索著前行,霧山,離福澤鎮有頗長的一段距離。
視野中浮現出福澤鎮的影子,已經接近晌午了,藍袍少年,癱坐在尺深的雪地上,雪天迷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雖走了很多冤枉路,但最終還是回來了。
“兩星魔徒,兩星魔徒,什麼時候才能突破到三星魔徒。”藍袍少年有些自嘲,因為他停留在兩星魔徒,足足兩年了。
“哎,回家!母親又要擔心了。”藍袍少年輕輕歎了口氣,拍了拍身上的凍雪,邁著沉重的步伐,拖著沉重的身軀,向星府走去。
星府,坐落於福澤鎮的南端,東西方向幾乎橫跨了整個福澤鎮,所以要進入鎮中,星府可謂是必經之地,除非是魔師級別的強者,可以縱身飛渡星府東西兩側高聳入雲的山澗。
隨著時代的變遷,千年前名震大陸的星家,現如今,也沒落了。
空蕩的星府,冷冷清清,大宅後方的眾多別院,雜草叢生,挺拔的雜草約莫四五尺高,多年沒有人居住,也就懶得去打理了,這樣也可以省下點金幣。
現在的星府,除了老管家,隻剩下星辰的母親和幾個丫環了,家族落寞,供奉們,自然也都陸續的離去。
兩世為人,但對於上世沒有享受過母愛的星辰而言,他是格外的珍惜這次機會,是母親給了他生存的權利。
龍有逆鱗,觸之必誅,母親,便是星辰的逆鱗,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的母親。
自幼,星辰便是沒有忤逆過母親。
這對於骨子裏倔強的末路少年而言,是頗為的難得可貴。
府邸古門,曆經滄桑,已泛出些許蒼老之意,古門前,藍袍少年,停駐片刻,隨即輕輕叩響古門。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