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芸娘借口離開了屋子,於是這家裏也僅僅隻剩下了三人。
房間裏麵頓時安靜了下來,王茂和陳福兩人都不知道如何開口,倒是薛成義喊道:“送進來!”
和他一起來的下人捧著一個盒子走了進來,放在了陳福麵前。
陳福打開一看,裏麵裝著的居然是自己的官帽,要知道這可是昨天自己留下的,表示自己辭官。
薛成義淡淡道:“這是昨天你留在老朽那裏的東西,可能走得匆忙,忘記拿了!”
王茂一聽,臉上頓時一喜,這豈不是代表陳福官複原職?
陳福也頓時明白了薛成義的意思,他並沒有絲毫提及昨天自己辭官的事情,而是僅僅用自己忘記拿了,如此粗描淡寫的說另外一個意思難道說事情有了轉機。
最安奈不住的王茂,連忙問道:“薛侍郎,那麼那……那……!”
要知道陳福辭官的原因王茂也僅僅是猜測,現在薛成義在這裏,這反而不知道如何直接問出來。
薛成義見此,道:“今日早朝,臨淄郡王上交了一折子,上麵談及了今日巡檢司查處的江炳天一案,在折子裏麵也提及了西市,對於你們當眾砸毀假瓷器,同時將那些買假貨的商戶趕出西市之事大為讚賞!如此一說你們可明白?”
陳福心裏頓時就明白,這位臨淄郡王在朝上如此一說,相當於在滿朝文武之前肯定了自己等人的做法,讓他們都知道西市已經把那些商戶都趕出了西市,要是不久之後朝廷又收到消息,說這些商戶又回西市繼續經商,這一查之下是上麵說情,如此一來不僅僅包括薛成義,還有那些出麵的官可都要惹上麻煩。
這官職越高越怕惹麻煩,而且還是這種小麻煩,相比而言還是自己麵子重要,至於其他的便算不上什麼。
而且看得出,薛成義雖說沒有明說,可這話中卻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得意,看樣子那位臨淄郡王在朝廷上可沒有忘記把他也順帶讚賞了一番,畢竟自己等人可是他的屬下,這屬下立了功勞當然這歸根結底還不是上麵教導有方?
這和平時期,能如此在朝堂上被誇讚可是很有麵子的事情,而且對於高升也很幫助。
不然的話他堂堂的侍郎怎麼會親臨自己的家,還把這帽子送來?
當下一拱手,道:“昨日走得充滿,實在欠考慮,多有得罪還請薛侍郎海涵,屬下等一定將西市打理得蒸蒸日上,為侍郎爭光!”
薛成義微微點頭,道:“年輕人辦事情欠考慮,這一點老朽也明白,下次可得慎重,不過有一事尚不明白,你如何認識這臨淄郡王?”
陳福搖頭道:“回侍郎的話,屬下並不認識這臨淄郡王,不知道他是?”
“不認識?”
薛成義有些驚訝,可陳福看上去並沒有說謊,微微閉上眼睛,道:“不認識也罷,這事情也就這樣吧,以後也別提及!不過看得出可有貴人相助,但依舊得小心謹慎才是!”
“是!”
陳福答應道,其實這心裏也奇怪,這臨淄郡王到底是誰?好像對於這西市的事情很了解啊?
想了想,可這腦海裏麵還是記不起有這樣的一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