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公不由微微動容,正如陳福自己所言,他可沒有這個膽子撒這個謊,原本緊繃的臉也有些放鬆下來。
陳福見此,立即打蛇棍上,道:“以前對公公多有得罪,都是下官年少無知,還請公公大人有大量,這宰相肚裏好撐船。但這次下官絕對無絲毫說謊,這也是位了公公著想!”
包公公冷笑道:“哼,我倒黴你應該高興才是!”
陳福連忙緊張道:“公公,此言差矣,下官不過是一個區區八品小官而言,怎麼能和公公您相比,這對於下官可沒有絲毫的好處可言,而且下官還指望著公公能多美言幾句。更加不會有如此心思。要是真有如此心思,下官就不會對公公說這些。公公回去就回遭到娘娘責備,豈不是更好?”
包公公仿佛就如看陌生人一樣看著陳福,眼前這個對自己極力討好的人難道真是以前那個陳福?怎麼一下子就轉性了?對自己卑躬屈膝,恭恭敬敬起來?
好像一點都看不穿此人。
這相信還是不相信一下子反而有些拿不定主意。
陳福看他樣子,知道他還在猶豫,這也難怪,以前對自己橫眉怒眼的人一下子百般討好即便自己也得琢磨這到底怎麼回事,有句話說得好,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便道:“公公,請移步!”
說著自己率先走了幾步,在這房間的小幾上麵放著一口箱子,這裏麵可裝著那幅打馬球用的盔甲。
打開了箱子,道:“公公請看!”
包公公有些狐疑的走上前去,立即就看到了箱子裏麵的甲胄,驚訝道:“這是?”
陳福立即道:“下官聽聞包公公和駙馬爺關係很好,而不久隻有便是駙馬爺的生辰,他平時又酷愛馬球,所以下官也就擅自做主替公公把這賀禮準備好了,不知道公公是否滿意?”
包公公仔細的打量眼前的這副盔甲,在伸手摸摸,無論做工還是材料都是上上之選。
目光短短在盔甲上麵停留了一會,這才收回了目光,扭過頭去,指指盔甲,問道:“陳署丞,你這是何意?”
陳福恭敬道:“這是下官的一片心意,還請公公笑納,至於皇後娘娘那裏,還請公公多幫忙美言幾句,這大恩大德,下官沒齒難忘!”
包公公的心裏現在確實異常的掙紮,麵對突然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的陳福還真有些不知道是相信還是不相信,不過這盔甲的確是好東西,送過去這駙馬爺是鐵定喜歡,這小子居然花了如此多的心思在這上麵,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另外他居然認識詩竹,或許這皇後還真的來過?
權衡再三之後,包公公還是決定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道:“陳署丞的好意我領了,不過這東西確不能收!”
說完,自己率先出了屋子,輕輕的咳嗽了一下,道:“來人,把這些刺繡帶走!”
接著什麼話也不說,自己率先出了市署。
他沒有收甲胄,這一點陳福倒有些意外,不過他把刺繡都帶走說明自己話還是起了作用,既然他不收,那麼自己送去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