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鮮血從男子的指縫間流下,滴在石塊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男子望著前方的女子微微顫抖著。
長劍在手天下我有,子墨這一刻真的很帥,但至少她不會這麼覺得,柳一刀瞪大了眼睛,直盯著子墨,隻覺得子墨猶如仙女一般,出塵不染。
男子的臉色更難看了,不僅僅因為傷勢,也因為恐懼,這女子年紀不大,竟然已經域階巔峰,難道是那些古老家族的天才,越想越心驚,柳家他可以惹,因為他背後有人,但要是惹到了一個古老的家族,他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死的,就連他背後的人都十分忌憚。
男子的臉色蒼白,而且不停地流血,再這樣下去,不被子墨一劍殺死,也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死。
男子怨毒的看了子墨一眼,又看了看那邊的柳一刀,然後竟頭也不回的飛奔而去,鮮血撒了一地,一直跟著男子逃走的方向,月亮不知何時露出了麵孔,將荒漠照的很明亮,連男子的血跡都看的很清楚。
子墨朝著他退走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將劍收起,重新背在了背上,恢複了那一臉茫然的樣子。
姓柳的看的目瞪口呆,這副清純的樣子和她剛才的霸氣不符啊!
似是一點搭理柳一刀的樣子都沒有,子墨收起了劍之後就徑直向著狼生躺著的方向走去。
狼生依舊躺在沙地上一動不動,似乎是已經斷了氣,子墨走到他跟前,靜靜地看著他,然後在男子驚駭的目光中,子墨向著狼生的肚子狠狠的踢了一腳,這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恨,死了還要踢他一腳,加上狼生的俊郎,子墨得美麗動人,柳一刀的心裏已經下了定論,這一定是一對情侶,兩人結下了宿世孽緣,這都是命啊,柳一刀捂著胸口淡淡的說到,一副過來人的模樣。
“啊”一副猶如殺豬的聲音從本已經死了的狼生身上傳來,“謀殺啊”狼生不知怎麼突然捂著肚子坐了起來,臉色蒼白的不像話,不知是被男子打成這樣,還是被子墨地一腳踢成這樣,那模樣,柳一刀看著都痛。
子墨翹目微寒的看著他,然後雙手抱胸,用她那長長的細腿繼續踩在狼生的身上,然後不停的揉搓,狼生的臉色都白了。
“不聽我話啊,裝逼啊,逞英雄啊,能耐了啊”每說一句,子墨的腿上就又加重了力氣,狼生地額頭上沁出了一層細汗。
柳一刀看著心中都發怵,果然女人都是蛇蠍心腸,這也太狠了,下意識的把子墨在他心中的高度排到了狼生的前麵,英雄難過美人關啊,柳一刀在心中歎了口氣,然後搖了搖頭。
好半天,似乎才終於把怒火發完的子墨終於把腳從狼生的身上移開,然後自顧自的走到一邊,依舊雙手抱胸,沒有一絲一毫得拖泥帶水,表情說不出的天真,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終於柳一刀似乎被子墨的表現驚住了,而且對他的心理似乎有很大的顛覆,原來女人可以這樣,感覺心好累,然後又是一口淤血吐出,昏了過去。
狼生依舊躺在地上,捂住胸口左右翻滾著,一副疼痛欲裂的樣子,任誰看了都心疼。此時得狼生哪有半點英雄的樣子,完全就像一個耍無賴的。
子墨看著他那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麵色一寒,對著還在翻滾的狼生陰森的說到“再不起來,殺了你哦”
一聽到這話狼生從心底裏打了個寒戰,那聲音仿佛從地獄傳來,伴隨著子墨冷冷的笑,狼生以肉眼不見的速度很快坐了起來,一副好像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嚴肅並且認真的坐著。
“咕嚕”什麼聲音從狼生的身上傳來,子墨聽著這奇怪的聲音,然後開始錯愕。
狼生捂著肚子,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望著她,也不敢說話,隻是看著她。
“什麼聲音”子墨疑惑的問到。
“餓了”狼生帶著哭腔說道,一臉的委屈,活生生的一個怨婦形象。
子墨看著他那副可憐的樣子,實在有些不忍,但更多的是無言,剛開始他就說他餓了,但在被一個域階初期的人全力打了一掌,竟然全然無事,還會覺得肚子餓,連她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