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你們店裏是不是有個叫司徒顏的姑娘?”折子戲問道。
“你是?”見眼前紫衣男子問顏兒,客棧掌櫃王路心中有數,可為了保險起見便問道。
“在下姓折。”
“可是折子戲,折公子?”王掌櫃表情怪異。
“正是在下。怎麼她走了嗎?”
“她沒走,是被帶走了。”
“誰?”見王掌櫃一臉的無奈,子戲有種不祥的預感。
“就是高員外……”在子戲耳畔低聲敘述。
子戲聞言輕笑一聲道:“傻丫頭。那麼掌櫃的,高員外家在哪裏?”
“那邊直走,看到一座大院,那便是高府。”王掌櫃說著往北邊指去。
“多謝。”子戲做輯,前往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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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看門的人見高員外回府,請安道,麵上卻閃過一絲詫異,又見到他身後管家扶著的女子,更是驚訝。見他們一行人進門遠去,看門人個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不知在議論什麼。
子戲來到一所豪宅前,但見那房子門前兩個家丁,雖為下人可衣物布料皆為上乘,紅漆大門上寫兩字“高府”子戲一眼便看出那是真金所書。圍牆高約3丈,大院延綿數十畝,這等豪宅的主人必是富可敵國了。子戲嘴角微微上揚。縱一躍身便跳進了高牆,霎時被那牆中景物驚住。
但見那院中房屋鱗次櫛比,卻都是按照八卦陣法建造排列,子戲雖懂些奇門遁甲之術,可苦於不知顏兒的具體方位,會破也是枉然。正欲離開從長計議,卻聽得遠處兩侍女談話。
“小靈你知不知道剛才,老爺,領進來以為女子,那女子雖隻有十幾歲,可已是傾國傾城了誒。你說老爺是不是看上她了?”那侍女撇著小嘴說。
“小玉,不許胡說,老爺哪是這樣的人。”小靈斥責道。
“可是,小靈,自夫人死後老爺從不近女色,如今卻……你不覺蹊蹺嗎?”
“這……”小靈沉思,她也覺此事卻有蹊蹺,“誒,小玉你拿著臉盆去哪?”見小玉手捧臉盆,奇怪道,畢竟三更半夜的,誰會洗臉。
“我去東廂房,是老爺讓我送水去。”
“哦,那我送去吧。”她倒要看看高員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畢竟他是她最敬佩的人,最近外麵風風雨雨,總說高員外在外拈花惹草,可員外根本沒出去過,去問守門家丁卻說他出去過,現在正好把事情弄清楚。
“好。”小玉將臉盆遞給小靈,“那我走了。”
“好,再見。”小玉轉身離開。
聽剛才一番談話,子戲猜那東廂女子必是顏兒,就暗中跟隨小靈前去東廂。
“老爺。”小靈在門外輕聲喚道。
“進來。”屋內傳來蒼老嘶啞的聲音。子戲伏在房梁上觀察。
“小靈?”見進門的是小靈,坐在圓桌旁的高員外先是一驚,而後眼神變得曖昧。
“少……爺……你你你,你是少爺?!”小靈見這眼神,毛骨悚然,這眼神隻有他——高鴻飛,才會對她發出。
“既然被你看穿,我也不必再裝。”高鴻飛步步緊逼,輕浮的一撫小靈秀發,用鼻尖去嗅。
小靈一把拍下他手中的秀發,雲眉緊鎖,怒目圓瞪,不爭氣的淚水緩緩流下,可目光分明是厭惡。
“怎麼?想到從前了?哈哈!”高鴻飛狂傲的笑,眼裏滿是得意,如此輕薄。
“戲哥哥……”高床上,醉酒女子囈語連連,隻是不停的呼喚著這個名字,嘴角掛著笑,可是眼角卻是如泉淚。
“你先下去吧。”聽到顏兒喚著子戲,高鴻飛變得冷漠,淡淡對小靈道。
小靈,扶起羅裙,衝出廂房。
是的他父親是她最尊敬的人,而他卻是她此生最看不起的人,在她心裏他是一個不學無術,好色成性的紈絝子弟,見到他今日的輕薄,讓她想到了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年小靈才十五歲,可高鴻飛卻用卑鄙的手段強要了她,在她最無助的時候,那一刻她有那麼恨自己,那麼恨自己的身子,那一刻她對他的看法又加上了厭惡和憎恨,她不願再見到他。高員外得知此事便將高鴻飛軟禁,從此不允許他再跨出府門一步,那時她開始尊敬高員外,打心眼裏的尊敬,可今日他卻壞她此生最尊敬的人的名聲,可今日她親眼看見一個女子躺在他床上,那個醉得不醒人事,喚著心上人名字的女子,那女子多像當年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