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拳頭砸狗頭,許迎的舉動既讓圍觀之人驚訝,同時感覺驚秫。隨著拳頭的落下,許迎身上和臉上的血越來越多,加上許迎猙獰的臉,看上去就像一個劊子手在用群頭給犯人行刑,比那淩遲之刑還要殘忍幾分。
饒是許迎將真氣護著右手,十幾拳下去,手背已經破裂開,滿手是血。而狗的顱骨估計已經碎裂,趴在地上隻能聽見微微的喘息聲。
許迎此時才有心思站起身看周圍情況,此時另兩條狗正逼著夏之微那四個公子哥,雖然他們手上有棍棒,但兩條惡犬也非好惹,左撲右擋,幾個公子哥或多或少受了傷,其中一條狗更是咬著夏之微的後腿不鬆口。
許迎從地上抄起扁擔,呼哧呼哧喘氣的聲音如同那惡犬一般,往那一站,原本凶蠻的幾個小丫頭噤若寒蟬,生怕許迎會像對付那幾條狗一樣對付她們。許迎朝夏之微那邊走過去,幾個小丫頭趕忙躲開。剛才對許迎說粗話的丫鬟一時不慎摔倒在地,許迎走到她身邊,低下頭冷冷看了一眼,小丫鬟的魂都快嚇沒了。好在許迎救人心切,沒工夫去跟這些丫鬟為難。要為難也要為難罪魁禍首,找轎子裏的那位小姐算賬。什麼樣的主子什麼樣的下人,丫鬟隻是耳濡目染受小姐的熏陶,也許她們本質並不壞。
此時夏之微正拚命撤自己的腿,疼地哇哇大叫。許迎最後幾步衝上去,掄起扁擔便拍了下去,用力太大半截扁擔也拍斷,許迎不解氣,抄起剩下的小半截扁擔當成匕首一樣刺進狗的頸部,又拔了出來,鮮血四濺。狗重擊之下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許迎丟掉染滿血的半截扁擔,一把扯過最後一條狗的尾巴,另隻手按著狗的脖子。此時他也不知為何會來如此大力氣,百十斤的大犬被他生生按在地上,掰正腦袋,掄起拳頭,又是一拳頭一拳頭砸下去。
“砰!砰!砰!砰!……”
許迎每掄一拳,旁邊的人便一陣心驚肉跳,他的行為簡直是令人發指,不僅是圍觀之人,便是夏之微這小子,此時也目瞪口呆看著許迎。許迎平日裏看著高瘦的個子,弱不經風的,沒想到卻有如此凶殘的一麵。別人都是拿石頭拿棍子打狗,他卻偏偏好拿拳頭砸狗頭。如此大一條狗,居然硬生生被他用拳頭掄死了。
等許迎紅著眼睛站起身,環顧當場,目光所過之處圍觀之人無不避退,如同看到比惡狗更恐怖的東西。許迎嘴角一挑,露出冷笑猙獰的麵孔。邁著步子朝粉紅色的轎子走過去。
轎子邊的家丁下人原本人多勢眾,來壯門麵的,看到這麼一個滿身是血,衣服也破了幾個碎洞的男人走過來,逃都來不及。
許迎一把抓起轎子前簾,露出一個瞪大眼睛花容失色的小姐模樣,見到許迎喘著粗氣站在麵前,掄起拳頭,趕緊用手掩住臉:“你……你要……”
“嘩!”沒想到許迎一拳頭打在轎子的門框上,許迎運滿真氣的這一拳,竟將結實的木質轎子擊碎的四分五裂軟塌下去,好端端的轎子,隻剩下斷裂的空架子。露出裏麵已經嚇哭的小姐。
“若是再惹是生非,老子便要用拳頭試試你腦袋的硬度!”
許迎掄起拳頭還想再砸碎點東西示威,受驚過度梨花帶雨冷薄嫣卻已經衝過來,從背後一把攔住許迎的腰,製止了許迎的進一步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