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毀典(1 / 2)

江鬆動都不動,嘴角翹起,嘲諷的一笑,道:“魏慶,我們所做的一切,其初衷,就是為了能把金人趕出中原,你的劍不去殺金人,卻來對著自己人,算什麼丈夫。”

魏慶知道自己有些衝動,把劍收了,傷處滴滴答答在流血,另一同夥叫徐林的,撕了自己的衣衫去給他包紮,被魏慶煩躁的推開。

“在我眼裏,從來都沒有金人漢人,或者什麼西夏人大理人,我眼裏有的,隻是咱家大人的命令,我是護衛,誰給我飯吃,我就聽誰的,我不是帶兵打仗的將軍,還有,你別忘了,大人說過,我們幾個在外,一切聽我指揮。”

“你!”江鬆氣的兩腮鼓起。

“好了好了,事情還沒辦成,我們自己倒先起了內訌。”馮玉勸道,“趕緊回七星鎮,魏慶你要療傷,也要再想辦法抓人才是。”

此四人,合為一夥,奉命出來辦事,各有性格,其中魏慶脾氣火爆,心狠手辣,武功也高。江鬆為人厚道,喜歡仗義執言,素來對魏慶的行為看不慣,頗有微詞。馮玉是個老好人,和事老,沒什麼棱角。徐林年紀最輕,言語少,悶頭做事。

魏慶和江鬆,經常發生口角,此時知道大事當前,不能存個人私怨,聽了勸,各自把脾氣收了,轉了路徑,趕回七星鎮。

放下他們暫且不表,再說郎野,他隨獸王回到驛館,隻因折騰太久,天色漸晚,啟程南行之事,唯有放在明日。

風舞在鬧市找不到郎野,也隻能回了驛館。

老虎、花猁子、老魯三人,在西山口等到傍晚,不見郎野,老虎就埋怨,“什麼大將軍,說了不算,定是他閑著無事,耍笑我們玩。”

花猁子習慣的撇著嘴道:“笨的無可救藥,你見誰白給別人幾十兩銀子耍笑的。”

老虎哢吧著眼睛,想想也對,那可是一筆不菲的財富,大將軍若不是真用得著他們,會下如此大的手筆?

老魯道:“那怎麼辦?我們是回家?還是繼續等?”

花猁子心機多,想想道:“不能回家,一番哭天抹淚的告別,這樣就回去,多沒麵子,我們,去驛館找,說不定大將軍有事突然折回也差不多。”

於是,他們三個,也來到驛館,剛好郎野想出去找,回到驛館他才想起,還有三個人撂在西山口呢。

郎野和三人解釋一番,說獸王臨時調派他去護駕,明日一早,再啟程南下。

忽然發現老虎臉上帶著紫紅的五道手印,調侃道:“老虎,當幹部了,還帶了五道紅杠。”

老虎起初沒明白,看郎野盯著自己的臉,才嘟囔道:“是我娘,聽說我跟了你,抬手就是一巴掌,打的我這麼樣的體格,都險些栽倒,從小到大,這是我娘第一次打我,還有,她讓我把銀子還給你,不讓我跟著你。”

老虎說著,從懷裏掏銀子。

郎野按住他的手,明白老虎的娘不同意他跟自己的原因,無非因為自己跟的是金人,心說,你蠢的像頭豬,如果不是為了救你,我才懶得帶你走,隻是話又不能這樣說明白,隻好繼續騙。

“老虎,無論中原人、金人、西夏人、大理人、吐蕃人,等等等,都有好人壞人之別,我想帶你,是因為我們有緣,你告訴你娘,我們一不殺人放火,二不欺男霸女,隻是去完成一件任務,如果這樣說她也不會同意,你就幹脆騙她,就說大將軍是我的外號,我是個生意人,你是給我當助手,搬搬扛扛罷了,她一準同意。”

老虎高興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樣說呢。”忽然,又撅著嘴,“我從來都不騙我娘。”

郎野氣道:“我對你真是無可奈何花落去了,謊言分欺騙和善意兩種,反正你自己考慮,你不跟我,這銀子給誰誰不要,然後你繼續去扛麻包,賺了稀粥給你老娘喝,她病了沒錢請大夫。”

老虎鼓足勇氣道:“好,我聽大將軍的,這就回去跟我娘說。”

老虎離開,郎野心裏歎自己,“真操心。”一個回頭,發現陳幽蜷縮在旮旯,繼續歎道:“真操心!”

“你,過來。”手指陳幽。

陳幽聽話的來到郎野身邊。

郎野嘖嘖道:“瞧你這埋汰,等下我叫驛丁燒些熱水洗澡,你跟來一起洗。”

“不行!”陳幽脫口而出,回答的非常幹脆,嚇了郎野一跳。

“你現在,好歹是我大將軍的馬童,雖然是美其名曰,你也得收拾幹淨一些,別給我丟臉。”

“不行。”陳幽低頭,依舊這句話。

郎野就不明白了,氣道:“你當叫花子上癮是吧,洗澡而已,算了,你走吧,繼續你的丐幫生活。”

陳幽亦不走,憋的臉通紅,才道:“我想,一個人洗。”

郎野哈哈大笑,伸手晃晃陳幽的腦袋,道:“你身上長了什麼零件,我身上都有,誰稀罕看你,真是沒見過世麵,好好,你自己洗。”

然後喊了一個驛丁進來,吩咐一番,帶著陳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