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野心說,看這盤龍寨,相當的一般,既非天塹,又無屏障。再看看李繼宗這夥人,一群市井潑皮,完全是烏合之眾,我看他是有點氣虛,差不多是氣血兩虧,就是沒感覺他能成氣候。不過李繼宗能力不大,理想遠大,原以為就是打家劫舍的小毛賊,他竟然要當金國歸屬地的皇帝。
忽然,郎野茅塞頓開似的,就怕你李繼宗沒有欲望,隻要有,我就會牽著你的鼻子走。有了主意,嗬嗬一笑,繼續賣力的幹活,然後換來小嘍囉更多更有價值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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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完顏獸正與穆白風、風舞二人在如歸客舍吃酒,侍衛來報,有陌生之人來下書。
完顏獸停箸置杯,滿是疑慮,下書?這卻是件新鮮事,喊人把下書人帶進,看其穿戴,破舊不堪,邋裏邋遢,更加懷疑,即使哪個無賴想耍人取樂,也不敢用他獸王過愚人節。
侍衛把書信接了呈給完顏獸,他打開一看,信尾署名是郎野,更加懷疑,信上所言倒符合郎野嬉皮的風格,但是這一手字,實在是不像話,宛如小童信手塗鴉一般。遂問信使,“寫信之人,是何樣貌?”
信使並不知道完顏獸的身份,隻是拿了信按郎野的地址找到客舍,守衛看信上赫然寫著“完顏獸親啟”字樣,也沒敢多問,忙帶了進來,所以,這信使才毫無膽怯,聽完顏獸問,遲疑,微閉雙目,做一番回想狀,他還真就沒有細看郎野,隻給李繼宗喚去,拿了書信匆匆而來,道:“男的。”
完顏獸就想一拳打的他找不著北,這算什麼回答,忍住,繼續道:“你大致描述一下書寫之人的樣貌,比如高矮胖瘦等等。”
使者再想了想,“不高不矮不胖不瘦。”
完顏獸啪的一拍桌子,就不信這世上有如此完美之人。
穆白風在一邊看完顏獸動怒,急忙規勸道:“您別為了這樣一個人氣自己,交給我。”他過去問信使,“我來描述,你隻道是或者否。”
信使點頭。
穆白風道:“那個人,個子我這般高。”
使者趕緊點頭。
穆白風再道:“臉龐開闊。”
使者繼續點頭。
穆白風又道:“如我這般年紀。”
使者不住點頭。
穆白風最後道:“算是俊朗。”
使者開口,“是是。”
穆白風對完顏獸道:“老爺,應該是郎野。”
風舞卻有不同看法,“白兄,這人你說什麼他都點頭附和,癡癡呆呆,究竟是不是郎野,還是不能確定,這可是五百兩銀子,別是這山上的賊人冒名勒索。”
穆白風頷首道:“風舞兄所言甚是,讓我再研究一下這封信。”他把信拿起,反複的看,逐句逐字的看,豁然開朗道:“就是郎野無疑。”
完顏獸與風舞一起問:“為何如此確定?”
穆白風伸出食指,在那句“美人也取不到”的“取”字上畫了個圈,著重表示這個字。
說這個取字,雖然古語裏很多時候“娶”和“取”意義相通,但是郎野為何用了一個取字而不用娶,這個取字有奪取之意,按郎野的計謀,這應該是他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