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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寒塘等三人一愣,多日相處,大致了解郎野,不知他幾時懂了岐黃之術。但對郎野所作所為頗多領教,深知他城府暗藏機謀林立,不用動腦子,腳後跟都能冒出詭計來,定是有了什麼歪門邪道。
郎野往椅子上坐了,故意端足架子道:“要我救人不難,你等需依我一件事方可。”
董家兄弟忙道:“莫說一件,就是十件百件又如何,隻要我兒能好。”
知道董家戶口本有救,方老爺也樂,一旦戶口本好了,自己才能脫身,也敲邊鼓,“都依都依。”
他不言語,郎野幾乎忘了他,現在被他提醒,心裏的怨憤未消,他存心冒認自己,郎野明白,這是苦逼之計,但被他牽扯進來,如今豈能讓他輕鬆,冷然道:“還有你,若我救了董家少爺,也是救了你,這診療費需你出。”
方老爺毫不含糊,即命自己隨身帶著的男傭去取銀兩。
郎野連連擺手道:“小少爺病入膏肓,豈是金銀能負擔得起我的坐堂費,所以,我要的不是金銀,而是你最寶貝的東西。”
“這……”方老爺遲疑,沒料到郎野會獅子大開口,自己最寶貝的?不忍。
郎野見他神色有異,雖然不知他最寶貝的是何東西,但一定名貴,自己本沒打算奪人之愛,不過是惡搞他一下罷了,他越心疼越不舍,自己越開心,於是起身假意拂袖欲走。
董家兄弟雙雙攔住,吼方員外道:“料你也無價值連城的寶貝,不過比尋常人多了些珍珠翡翠,送給神醫何妨,若我兒醫治不好,你就在此終老吧。”
董家兄弟一頓威逼,方老爺狠狠心,“也罷,依你便是。”
董家兄弟戰戰兢兢,知道高人得需謹慎侍奉,鞠躬作揖,再問郎野,“神醫還未講我等需依從何事?若需草藥,我命人去醫館買,若需人力,我董家百十口人,都聽神醫的吩咐。”
郎野道:“不要草藥,也不用人力,隻需你等不要幹涉我救人,無論我做了什麼用了什麼方法都不能管。”
董家唯唯諾諾,一並應承:“但聽神醫吩咐便是。”
郎野道:“好,如今天色已晚,明日一早,打開窗戶一扇,但不要是正對著少爺的,撤下這些簾子,采摘一束花來,再找幾個小娃。”
眾人皆愣,這是什麼治療方法?
郎野冷臉道:“你等聽是不聽?”
董家兄弟急忙作揖:“聽聽,按神醫吩咐的辦。”說完又麵露難色,“神醫,窗戶還是不要打開,我兒怕風。”
郎野起身就走,丟下一句,“等著給你兒收屍吧。”
董家兄弟大驚,攔住,“神醫莫怪,我們一定照辦。”
翌日,按郎野說的,窗戶打開一角,突然一股春日清新的氣息撲進,擋風的簾子一一撤下,空間亮堂許多,去自家後院摘了些花朵,置放在戶口本的床頭,又喊了街坊鄰裏的五六個小娃,然後,大家凝神觀看戶口本,期冀他能突然坐起來喊:“爹,我餓。”
誰知,戶口本毫無反應,董貴想火,被董富喝止,再看向郎野。
郎野命人洗了條濕手巾給戶口本擦了臉和手腳,邊擦邊和那些小娃閑聊,不時鬥得小娃們嘻嘻哈哈而笑,然後他又從小紅帽開始講起,什麼葫蘆娃、鐵臂阿童木、變形金剛、喜羊羊等等,一路講下去,那些小娃幾時聽過這樣的現代故事,個個伏在郎野腿上,一起仰望郎野,默不作聲聚精會神。
就連老虎、花猁子等人,也聽的入迷。
過了一個時辰,董家兄弟著急,就想問郎野戶口本的狀況,忽然,一直緊閉雙目的戶口本動動眼睛,再微微睜開一條縫,看著郎野。
就這一個舉動,董家兄弟突然潑婦似的嚎啕大哭,“我的兒啊!”
郎野喝住,“當心嚇到孩子。”
董家兄弟急忙閉嘴。
郎野道:“你家少爺病的太重,非一時能治好,需費些時日和心思,所以,我也隻能暫住這裏。”給戶口本治病是其一,其二郎野是想養傷。
董家兄弟就怕他離開,聽他肯留下,高興還來不及,大擺酒宴,款待郎野。
長話短說,一連幾天,郎野都是這樣,給戶口本講故事,又弄了些小童的玩物來逗弄,不過小貓小狗,和那鄰裏的孩子們滿屋子瘋鬧,戶口本先是睜眼,接著坐起,然後由夫人抱著看郎野等人玩耍,漸漸露出笑容,多少吃了東西,也能開口說話。
董家兄弟頭磕了一遍又一遍,感謝郎野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