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野因禍得福,被夏王加封為護國左法王,眾大臣平日對夏王唯唯諾諾且戰戰兢兢,但大事當前,當朝而議,卻是必須,於是有人反對,郎野年紀輕輕,初來乍到,無有任何建樹,封那四王,是因為平亂有功,但法王之位,需大德大能之人,例如喜摩多,精通佛法,佛教可是大夏的國教,喜摩多以佛法教化人,洗滌人的靈魂,再者,喜摩多武功高深,別說大夏,就是天下,能出其右者微乎其微,封法王,理所應當。郎野,他當不得此等名號,隻怕大夏黎庶無一能服,所以,一幹大臣上周折,請夏王收回成命。
夏王卻是把腦袋一仰,態度堅決,朕他媽決定了,誰反對,就去關郎野那個小黑屋呆個一年半年,變成白毛男再出來。
眾大臣茫然、惶恐,夏王從善如流、從諫如流,為何此時鐵了心的要封郎野呢?是看這小子臉蛋漂亮,夏王,莫非也有龍陽癖?或者,郎野和夏王有其他關心,為別人所不知?殿上殿下,人前人後,各人嘁嘁喳喳、議論紛紛,但眾口一詞的是:不能封郎野為王。
郎野聽了,嗬嗬一聲得意的笑,西夏,老李說了算,你們這些禿頭鬼一邊涼快去吧。
其實,郎野得意歸得意,縱使他聰明絕頂,也還未領悟到夏王的真正用意,真真是天知地知,剩下,隻有他李乾順自己知道。
郎野從小黑屋出來,有種重見天日的感覺,一會關一會封,這樣的大起大落,典型的抽瘋行為。
總之是好事,他先在自己府裏暫歇,晚上,要赴夏王的盛宴。
風舞追隨郎野到此,受郎野之托,往西夏各處遊走,目的是了解一些情況,郎野內心深處,還是想挽救懦弱的南宋王朝。
等風舞輾轉而回,聽說郎野之事,很是氣憤,總算郎野被封了左法王,才平衡一些,想了想,問郎野:“老大,您說,夏王會不會也給您蓋個法王宮?”
郎野瞪了他一眼,“你真打算在西夏常住啊。”
風舞被噎住,忽然想起,有人在夏王麵前上奏,說郎野當不得左法王,趕緊提醒郎野,“法王在西夏人眼中,非同一般,如今朝野上下,都反對夏王對您的加封,老大,你可要小心了。”
這個,郎野亦愁,他本身不想當什麼官,然此時騎虎難下,若是有人叩問我有何能力,我該如何應對呢?
他轉了圈的想,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風舞一邊道:“老大,記得您說過,楚幫主告訴您,來西夏若遇麻煩,可找幽王手下的施蘭庭。”
“對啊!”郎野一拍大腿,怎麼把這個茬忘了,說走就走,就以感謝幽王此前去小黑屋探望自己為由。
出了府門,看門口圍著一些下人,他好奇,門口有雜耍表演嗎,為何都杵在那裏看?
高喝一聲:“幹嘛呢幹嘛呢?”
眾人見主人出,嚇的呼啦散開,然後低頭默然分侍兩邊。這回,露出一個人,誰?朗格朗,這位仁兄非常好笑,大冷的天,****上身,後背綁著一捆木柴棍,看樣子是做負荊請罪的表演。
“我家不缺燒柴。”郎野明知他是因為去開封府狀告自己的事來請罪。
朗格朗見郎野到,跪爬過去,俯在郎野腳下,嚎啕大哭,“法王饒命,我去狀告您,都是不得已。”
郎野見這等牆頭草隨風倒的小人,就想一腳踢飛,冷語道:“少在我門口哭,晦氣。”
朗格朗一下子抱住郎野的腿,“法王,咱們是本家,一筆寫不出兩個郎,我若不去告你,怎能引起陛下的注意,陛下不注意,你怎能被放出,所以,我這是為你好啊。”他繼續嚎哭。
哭的郎野心煩,知道他這是牽強附會,生拉硬套,根本就說不通,這等小人,多理會,都玷汙自己,於是道:“好了好了,你起來吧,隨我去幽王府走一趟。”
不僅沒有責怪,還叫他隨身奉陪,朗格朗呆愣半天,心說,我設計好的台詞剛開了個頭,這麼快就拿下了?不容多想,高高興興的起身,解開繩索,卸下木柴棍,去旁邊拿過放著的衣袍,穿好,打了個噴嚏,著涼,隨著郎野去往幽王府。
郎野為何要朗格朗隨侍?他留著這個無恥小人,有用,暫且不提。
郎野被封左法王,幽王李乾昆已經知道,他正同施蘭庭高興的把酒慶祝,他們為何高興?要知道,郎野在落難之時,李乾昆可是雪中送炭過,雖然是一盒吃食,也足以好過那些唯恐避之不及的朗格朗之輩,而李乾昆知道郎野非忘恩負義的人,如今郎野逆轉事態,不僅出了牢籠,還被加封,這對他李乾昆,有益無害。
聽說郎野登門造訪,李乾昆和施蘭庭麵麵相覷,忽然又相視而笑,李乾昆高喊一聲,“來啊,迎接左法王大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