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在白修聿一路的怨念中以及諸葛笑笑從容的安慰中,他們回到了西夏國的皇都。
可憐白修聿還沒有來得及洗漱什麼的,諸葛笑笑就被諸葛雪鷹帶走了。
這是他們成親的前三天,按照西夏國的風俗,新郎與新娘在這三天前已經不能見麵了,因此,作為三日後的新郎官,又怨念了。
諸葛笑笑將身體完全沉浸在溫熱的水中,連日來的奔波說不疲倦是假的,像現在這樣能完全的放鬆身體每一個毛孔,實在是人生一大樂事。
沒有壓力,也不需要想太多。
這是一個浴池,從外麵引來了溫泉水,流動性大,寬敞。即便現在外麵已經有飄雪的跡象,在這屋裏卻是絕對的舒適。
膚如凝脂,皓腕纖細,青絲繚繞,白與黑形成鮮明對比。
諸葛笑笑在放鬆了一盞茶之後終於喘出了一口氣,她沒有武功,內力也是少有,但是師父教過她一套隻有她能用的溫和型的內息調理法。
這一口看似真氣的氣息其實不過是身體中積累著的汙物,疲倦的時候用那完全可以忽視的調理法用那少得可憐的內力遊走一遍全身的穴位,能讓她身體百倍輕鬆,也能讓肚子裏的孩子舒適一點。
其實要說不擔心其實也是騙人的,諸葛笑笑輕撫著微微隆起的肚子,與同樣近四個月的孕婦相比,她肚子裏的孩子顯得有些小了。
她這人有一個特點,可以吃得多,但是不長肉,那些東西也不知道被吃到什麼地方去了。哪怕是她想胖起來,也有一定的困難度。
這一個月來她也不確定自己是受了累還是肚子裏的孩子也繼承了她的這種體製,她吃了不少東西下去,休息的也夠了,但這麼點大……讓她懷疑孩子足月的時候會不會跟個猴子一樣。
孩子現在還是健康的,在醫術上,她從不認為自己會出錯。如果當初真的知道自己不能承受,就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去開玩笑要孩子。她也是思考了多方的因素之後才下了決心,然而現在……
竟然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了!
她沒辦法控製基因的遺傳問題,她先天性的心髒問題她很不樂意讓自己的孩子也遺傳到,她研究過小孩子的心理,以前就有過這樣一個患有遺傳病的孩子。他的父親就受著病痛的折磨,但夫妻兩雖然知道孩子可能會遺傳到還是要了孩子。那個孩子在母親肚子裏的時候是檢查不出來的,一直到孩子出生,證實了也患有那遺傳病,夫妻兩也是悲痛萬分。孩子十幾歲的時候就開始發病,而被當做發泄對象的是孩子的母親,他的父親已經病發去世。那個孩子在病發時非常痛苦的質問他的母親為什麼要生下他?明明知道這是遺傳病,明明知道最後的結果會死,為什麼還要生孩子,為什麼不把要讓他活在這個世上受苦?
那位母親啞口無言,看著孩子痛苦她的心裏也不好受。可是那時候他們夫妻是抱著希望的,而當孩子生下來確診也是患病的時候,他們難道能忍心把孩子給掐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