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大哥請問您說的是哪國鳥語?!能不能說國際語言啊,英語您會說嗎?”
也不知是我河東獅吼的惡劣語氣激怒了他,還是因為在他聽來我所說的也是“鳥語”,總之,這個刺客將手中的匕首在半空中靈活的旋轉了一個圈,像是變魔術似的,從匕首的底部抽出了一條長長的鎖鏈。
轉眼間,近身武器就“進化”成為了“遠程大殺器”,看得我是目瞪口呆。
這、這家夥開了外掛作弊器了吧,一定是的吧!
這不科學啊,怎麼好端端的一把匕首,就能從匕首底端抽出那麼長的一條鎖鏈?
我的腦子有些混亂,先前在房間裏那一番連滾帶爬的東躲西藏,已經耗費了我太多體力。我氣喘籲籲,後背的衣服被汗浸透,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
不行,再這樣下去,我真的要死在這裏了。
用手隨意在臉上抹了一把,我全身繃緊,雙眼死死盯著距離我大概六尺範圍的刺客。雙腿的肌肉在不斷輕微顫抖,但即使如此,我也不能讓對方看出來我已經瀕臨極限。
有那麼一瞬間,腦中閃過了無數個片段,心裏情緒複雜又矛盾,一方麵在憤恨為什麼最關鍵的時候,身邊人沒有一個能來幫我;另一方麵,又在不停安慰自己,眼下不是想那些事情的時候。
明知這個時間段裏,卡狄特總部所有重要成員都在開會,偏偏挑了這麼一個關鍵的時刻來暗殺我,證明對方是計劃了很久的。
想到這裏,我的視線不自覺朝著房門口方向瞄了一眼,房門被反鎖了幾道,如果我想要逃出這個房間,必定要先扭開門把手,而在那個過程中,我的後背一定會被這個刺客削去一大塊血肉,或是直接被一刀捅死。
該死,隻能困獸之鬥了嗎?
刺客見我不動,他也很有耐心,短短的匕首變成了另一種意義上的鎖鏈刀,這讓他看上去更加遊刃有餘。
“!@##%~”他盯著我的臉,不急不慢的又吐出一連串的鳥語,真是毫無自覺。
“大哥,你知不知道你頂著一張欠抽的狐狸麵具,嘴裏說著嘰裏呱啦的鳥語,讓人一看見就忍不住想揍你?我知道我現在說的話,你一句都聽不懂,但我故意的,誰讓你特麼也老說一些讓我聽不懂的鳥語呢?”
我趁這個功夫恢複體力,一邊用誇張的表情以及行為動作,吸引著對麵刺客的注意,一邊快速打量整個房間,試圖尋找能夠抵擋住對方那索命連環刀攻擊的東西。
房內的裝飾物很多,它們都被封存在靠近門口的壁櫥上,外麵還鑲著一層玻璃。
剛才驚慌失措的隻顧逃命,我竟然忽略了壁櫥上的一件裝飾物——也許,那並不是真正的裝飾,而是一把收藏了許多年的寶物。
我決定把刺客往那個方向引,趁機敲碎玻璃窗,把那件看上去就顯得霸氣側漏的寶劍拔出來,用它來抵禦敵人的攻擊。
雖說不能將敵人徹底打敗,但最起碼可以多撐一會兒。
刺客把玩著手中的鎖鏈,倏地直起了身,像是在做類似宣戰聲明,又像是電影反派要發大招總要囉嗦幾句似的,他對著我情緒激動的唧哩哇啦了好一陣,說完,便全力向我襲來!
在他行動的一瞬間,麵具上的鈴鐺就響了起來,我自認為速度極快的閃躲到了另一邊,卻忘記了對方手中的武器已不再是那把普通的近戰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