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空,萬裏無雲,今天真是個好天氣,我抬手擋了擋太陽,立馬動手把窗戶的玻璃擦拭了個遍。
我叫徐蓓蓓,是在校一名大二學生,暑假來臨了,趕上了老媽給安插的“勞動節”。
裏麵的玻璃擦好了,我光著腳板小心翼翼的摸到窗戶外,輕巧的幹著活。
我家住在二十八層樓,說真的,咋那麼往下看怪嚇人的,不過好在我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擦窗戶了。老媽臨走前有交代我要小心,我當然知道,小命可是我自己的,怎麼能夠不小心呢?
我歡快的隨著客廳播放的歌曲小聲地哼著,正幹的起勁,大門緩緩打開了,是老媽回來了。我笑,探頭喚了一聲“媽```”
突然心髒猛的一陣收縮,我的腳懸空了,我大腦一下空白,隻覺得自己快速往下墜```那一刻我霍大的眼睛看見老媽狠命衝向我,大聲嘶叫著:“蓓蓓——”
像是坐超級快車一樣,滿目裏是四麵的樓格像箭一樣刷刷的閃過,玻璃眼珠裏也盡是颶風掠過的疼痛。天空上藍色幕布鋪天蓋地的似要把我淹沒```
突然間清醒了,也知道害怕了,我張開的四肢拚命的亂劃,做垂死的最後掙紮```
救命啊,我還不想死!!!
眼淚俱飃,加上內心恐懼,慢慢的大腦又是一片荒白,心的某一處隻有一個聲音再呐喊:我還不想死!!!
不知過了多久,我張開雙目,然而那一霎那,當看到天與地都是一片荒涼的白色景象時,我心裏非常的震驚,同時感到疑惑,難道我已經落入了陰曹地府裏了?
我的身體飄啊飄,話說我現在的身體變得很奇怪,它不能正麵飄行,也不能正立移動,而是四麵朝天,肢體無力的自然垂下。
我所看見的景像也就是眼前的上空和餘光裏與天空連成一片的大地,都是一片荒涼的白色。
這樣漂泊不知道又過了多長時間,不知道饑餓,也不知道寒冷,隻知道時天一天一天的過去了,天色的變化我是看得見的,白天與晝夜輪轉。
每一天,當看到這樣的一番景象,我都忍不住要落淚,現在的我既說不出話,也做不了除了眨眼睛的其它動作,如同行屍走肉一樣,當真生死不如。
我時常幻想,如果一條手臂能動一動,幹脆就勒死自己算了,死了還一了百了,省得這樣莫名其妙的飄蕩。
漫漫長日,終於有一天,我突然間發現我身體裏有一股欲要鼓出來的熱氣,那熱氣像一口火山一樣就要從某個出頭爆發出來了,啊啊啊``好難受!要死了,我終於要死了!!!
似乎看到了一個解脫的我,雖然身體難受難耐,但是我還是在嘴角掛鉤著一個淺淺的笑。
啪的一聲爆響,身體的骨骼筋脈猶如衝破了重重障礙,又如掙脫了禁錮,一下子整個身心像複活了,靈巧得就像飛鷹奔犬般從原地一瞬間衝向高空翱翔。
我情不自禁大喊:自由了,我自由了```
無論是橫豎歪斜,我都能隨意操控。我飛來飛去,興奮無比,曆經了那些長時間的天日,終於擺脫了行屍走肉的困境,此時得以解脫的我瘋一樣在天上旋繞。
天色漸漸又暗了下來,我這才停止喜悅,考慮自己的出路。
這次我開始對準一個方向箭一樣的衝過去,速度快得讓天空的白霧直直的劃開了一條軌道,從東邊到西邊,久久的不見散去。。。
不懂得饑餓,不懂得疲勞,日夜不分的飛著,直飛了第四十九天,方才見到一片大森林,之後還看見到河川流水,飛禽鳥獸,這才感覺有生命的氣息,天與地也才真正的從我眼中分開來。
心間有暖暖的源泉流尙,很快我已熱淚盈眶,因為我看見了一座建在半山腰上的山莊,隱隱的還有移動的身影,那可是跟我一樣有生命的人呀!
我一抹眼淚,嗖的就飛往下麵。
我降落的地方是一個美麗的庭院,院裏有水聲,潺潺流水緩流石橋之下,風吹動著竹林,發出摩擦的刷刷聲音。這裏霧氣很大,讓人有些看不清楚實地。四處張望了一下,忽然,我聽到一聲淒慘尖叫的聲音,接著聲又一聲的,像冰寒的潮水、湧浪一樣狠狠的衝擊我的心髒,簡直就要嚇死人了(雖然我已經不是人)。
我身體一僵,回過頭去死死盯著身背那個煙霧繚繞的方向。我心驚膽寒,身體卻又慢慢飄到視線方,近距離的```
“啊```”又一聲大叫嚇得我打了個哆嗦。
隻是,這回我看清了,一個血淋淋的人被兩個背對著我的女人一刀一刀的割下身上的肉!那張臉上幾乎隻見到白骨森森,鼻子,兩邊的臉頰都隻剩下一個個大洞,我身體一僵,隨著那兩個女人的讓開,我又看見那人的身下,這一看,我張大口不住的幹嘔,究竟那``那還算不算是身體啊?!那副身軀已經被割得七七八八的了,白骨到處可見,血水也布滿那人的周身,滴滴答答流到一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