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飄到高高的天空上,久久不願下去。
我在沉重的想著一個問題,那就是接下去該怎麼打算?本來是想等李老爺回來就跟他好好的談一下,看能不能取消婚約,容一塊小地方給我生存,現在看來,這裏已經容不下我了。
如今楚大少定是認為我是奸細了,就算他們知道我不是,可是我跟那個風雅是兩個不同的人,人家會認為我很反常,到時抓來當妖怪點火燒死,那都是不值得的。
思前想後,我決定還是離開李家的山莊為好。
考慮好了,我飛到住所附近降落。
走在漆黑的樹蔭底下,似乎踩到了什麼,一個呻吟的聲音把我嚇了一大跳。
我條件反射的想跑,裙擺卻被什麼給勾住,任我怎麼都掙不脫。
“求``你``救我```”腳下一個弱弱的聲音在懇求。
我又掙了掙,那人還是沒放手,我問:“你是誰?你``怎麼了?”
那人的聲息一下子沒了,好一會才又微弱的說:“我``叫速鬼```”
速鬼?我的心猛然提了起來。
彎下腰摸索他臉上的麵具,果真有一具冰涼的麵具。我二話不說,捉住他的雙手就使勁地往我的住處拖。
這個人的身形雖修長,但是重量算是輕的了,以我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費上半天的九牛二虎之力也是能把他弄到屋子裏的。
我抹了一把汗額頭上的汗,喘著氣自言自語地說:“你還沒死啊?嗬竟然能逃出來。”
沒想到那人竟也用他虛弱的聲音回答:“是```我是不能死的,我還沒有報仇。”
我冷笑道:“打打殺殺,恩怨何時了?”說著便給他檢查傷口。
這人傷的很重,身上到處都是淤青,一邊手的經脈似乎斷了,腫得跟豬頭似的。要數最重的傷還是我剛才看到的那一幕,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的紮在他心髒旁邊,看來那位並不想他那麼順利的死去呢。
給他檢查好了傷口,我說:“你先睡吧,我去給你打點水處理一下傷勢。”
他沒吭聲,但我知道他是認同了。
我打來一盆溫水,找來剪刀、毛巾、紗布還有一些藥粉。在給速鬼拔刀處理傷口的過程,他一聲都不吭,看起來像睡得很沉,但是我知道他沒有睡,一個人能忍成這樣,看來他真堅強。
弄好了一卻,我又把他移到另一間空著的房間,我這住所總共有四個房,除了我和翠翠各占一間,還剩下兩間很久都沒人打掃的。
被褥什麼的都鋪好了,看看窗外,夜已經是深沉的,我布置好他,交代幾句就要回去休息。
才剛走,速鬼一下抓住我的腳,吃力的說:“你``為什麼要救我?”
不是你叫我救的麼?我心裏嘀咕,但還是淡然地說:“救你,是因為你去殺李暮楚,我欣賞。”
他似乎愣了,許久才放手。而我也終於可以回去自己的房間睡豬籠覺去。
一大清早,翠翠就跑來喚醒我。
“小姐小姐```老爺回來了,回來了。”
我翻了個身,嘀咕道:“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這時候回```回來就回來嘛,不要吵,我要睡覺。”
“可是小姐,老爺他說要見你。”
我頓時如僵屍彈坐了起來。
李家老爺——李諡,我終於是見到了,不過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那樣著急和殷切。
這是一個穩重的男人,跟所有中年發福的人一樣,肚子攆著老高。他一身都是金玉華貴,下巴有一撮黑胡須,模樣湛然若神。
到他麵前,我的身體一下子筆直起來,不是說我被他給鎮住了,而是我因不知道他為何喚我,心裏加強警惕。
他看了看我:“聽說你落水了?你還不吃東西?是為見楚兒一麵?”
我汗毛直豎,這口氣簡直就跟李暮楚的一個樣,不愧是父子啊!
‘“沒,我落水是想抓魚,我不吃東西,是因為病了``”最後怯怯的問;“這些```您是聽誰說的?”
李老爺張嘴笑道:“自然是楚兒對老夫說的。你竟然那麼喜歡楚兒?”
我汗,忙狡辯:“不是,風雅一直把暮楚當做是哥哥,從沒有過非分的想法。”
“噢?那你從前為何喜歡吃楚兒的醋?還日日到他的住所守人?”
我暴汗,現在真是有口難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