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幾天的雨終於轉晴了,在秋雨的洗禮下,事物顯得格外的清晰,陽光帶著清新的空氣飛來,潤紅的嬌陽為晴天增加了一抹色彩。
“夫人——老爺回來了。”丫鬟的通報聲在門外響起。
“嗯。”沈氏簡略回答,裝扮妥當後,便邁出主屋往前廳走去。
前廳
麵前坐著的是蕭府的當家——蕭遷,此人身長七尺,細眼長髯,曆經歲月的臉,顯得滄桑,側邊站著的是韓天淩,身長貌偉,麵如琢玉,眼若流星,英氣勃發。
隻見沈氏緩緩走來,風韻猶存的臉上此時沒有任何表情,也難怪,無論誰見自己的子女躺在病床上,還怎麼開心的起來。
“姑母——”韓天淩禮貌性的喊了聲,隻見沈氏微微點頭。
蕭老爺子放下手中的茶杯,詢問道:“怎麼不見雪依跟紫涵那兩個丫頭。”平時隻要他外出回來,老早就見她們侯在前廳,今天怎麼不見這兩個孩子的蹤影。
沈氏聽蕭遷這麼一說,哭腔回答道:“老爺——,雪依昨天被人推入池中,至今未醒。”沈氏邊說邊擦拭眼淚。
蕭遷跟韓天淩聽後微怔,雖說蕭府不是甚麼官宦人家,但其家丁也不少,到底是何人如此猖狂進府行凶,再說他蕭遷在京城也沒得罪甚麼人,他捫心自問沒做過甚麼對不起別人的事。
“古母您別擔心,表妹吉人自有天相,怎麼不見紫涵表妹呢?”難道她在守著雪依,不然怎麼不見她的人影,韓天淩一邊安慰一邊打探道。
沈氏一聽韓天淩提起蕭紫涵,臉色一變,激動道:“就是她把雪依推到池中的,雪依怎麼說也是她的姐姐,她竟下得了手。”
韓天淩皺著眉頭,紫涵那麼善良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雖然不是同母所生,但從小她們的感情就很好,這其中肯定另有隱情。
“簡直胡鬧。。。。。。”蕭遷拍桌起身,雪依是紫涵的親姐姐,試問她怎麼會做這種事,打死他都不信,再說那孩子心思那麼單純,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紫涵人呢?”
沈氏吞吞吐吐的回答:“呃。。。。。。在。。。。。。在柴房。”說完便看了下蕭遷,見他嚴厲的目光正盯著自己,沈氏不知所措的忙低下頭來。
“混帳。。。。。。”蕭遷厲聲道,“你身為人母,竟絲毫不知分寸,紫涵雖不是你親生,但她好歹叫你一聲大娘,在事情善未弄清楚之前,你竟然。。。。。。竟然。。。。。。”蕭遷一時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我哪不知分寸了,難道我還冤枉她了,我身為蕭府的女主人,難道連懲罰她的這點權利也沒有,再說小翠是證人,她說的話就是證據。”這老爺真是越活越糊塗了,是非不分,老是偏袒那個死丫頭,看他這次還怎麼袒護她。
“一切等雪依醒了自有分曉。”蕭遷甩下這句話就往“落雪居”走去,懶得去理她,而沈氏雖心裏不悅,但也無可奈何,畢竟蕭遷是一家之主,他說了算,一切也隻能等雪依醒了再說。
而韓天淩在聽說沈氏把蕭紫涵關在柴房之後,心裏煞是著急,就悄悄退出前廳,連忙往柴房奔去,她一個弱女子在柴房關了一夜,怎受得了這寒氣,希望她沒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