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桑逸清有所沉思,順口說到,‘‘年輕人,作為前輩呢,我給你一個建議,我勸你趁早叛離師門,離你師傅遠遠的順便把那本書扔了吧,我覺得你自己單獨練可能還會好點。’’
桑逸清聽到老者這麼說,微笑的對著老者說到,‘‘前輩說笑了,背離師門什麼的對我來說是不可能的。’’老者聽到桑逸清這麼說,心裏暗暗的讚賞眼前這個年輕人。尊師重道,畢竟師如父,不能輕易違背倫常。他師傅卻是好運氣,居然收了這麼一個有天資的徒弟,雖然他這師傅在修煉一途上誤人子弟,不過對於徒弟的品德教育倒是成功,讓徒弟有此德行。老者漸漸對這個誤導徒弟的師傅有了好感。不過他剛剛想到這些,桑逸清又開口道,‘‘我就是自己一個人修煉的,從來沒有拜過師傅,所以談不上什麼叛離師門,至於那本秘籍本來就是花錢買的,前輩說扔了就扔了唄。’’說著便用手快速的將那本書撕成粉碎,拋灑到了天上。
老者看著天上慢慢掉落下來的殘頁,緩緩的說道,‘‘原來毀滅是這麼的美麗,你看天上落下的書頁,感覺和下雪一樣。’’桑逸清背靠著湖邊,看著天上落下的書頁,靜靜的等他們全部掉落下來後說到,‘‘毀滅是美麗的嗎?可是我覺得它對書來說是一種酷刑,親者悲而觀者喜。’’老者看著眼前的這個少年,覺得他此時的神情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悲傷,一種在他這個年紀不應該有的傷悲,在看到桑逸清迷離眼神的那一刻,老者甚至是從他眼睛裏看見當年的自己。老者感覺現在這個情景太過傷悲,便伸手拍著桑逸清的肩膀,說道,‘‘年輕人,不簡單啊?’’
桑逸清奇怪的看著老者問道,‘‘老前輩為什麼這麼說。’’
老者伸回胳膊,用手舀起湖中的水,看著它慢慢的從手指間隙流完,緩緩的說,‘‘這湖水,被我放了鳳血草,加一些靈藥進去,一般凡人碰到這水便會如同強酸一樣燒毀皮膚,雖然我加了一些藥材來中和這鳳血草,但是一般的修士碰到這湖水還是會對自己有傷害,別說是吸收了。以你開光煉體的修為不僅沒有什麼影響,反而會吸收其中的靈氣藥氣,你這個人果然是非同一般。’’
‘‘這藥水這麼危險,你也敢就這麼放進這池水,不怕什麼凡人誤入受了傷啊。’’
老者鄙視的看著桑逸清說到,‘‘我早已經在下遊放了藥淨化,而且做了防護措施,要不然你可以就這麼跳進來?不過這麼看,你這境界怕是用藥材吃出來的吧。’’
桑逸清想到自己這幾年在深林中的經曆,老者說的話不是不無道理,自己吃了那麼多的靈寶,在深林中天天與野獸為伍打交道,還真的是吃藥吃出來的境界。
‘‘我剛才查探了一下你體內的情況呢,真是越來越覺得你小子有意思了。’’
‘‘我靠,什麼情況,什麼查探,什麼時候查探的,’’桑逸清無奈的看著這個老頭子,自己在這個老頭子麵前簡直沒有什麼秘密可以保留。
‘‘就在剛才伸手拍你的時候。’’老者微笑的看著桑逸清。
桑逸清心裏真是五味雜陳,看來以後是更加不願意讓人隨隨便便的碰自己身體了。
老者卻不顧桑逸清現在的神情,自顧自說道‘‘體內真氣運行奇怪,流動於你身體的六陽六陰經脈,而且你體內不僅僅有真氣,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說不上是什麼東西,充斥在你六陽‘經’脈,貫穿的陽溪穴到支溝穴之間的六個穴位,不過似乎隻是貫穿一下,你卻並沒有積累多少。’’
‘‘六陽六陰經脈,這不是‘集’字卷的總綱中的‘六陽六陰,合五行之法,通全身一十二經脈,連三百六十穴位’,這個老人竟然在一拍之間就看出了我身體中這麼多的秘密,實在是不簡單。而且老者所說的話和我的秘籍所說的完全吻合,這個老人絕對非等閑之輩。’’桑逸清就這麼一直盯著老者看著,仿佛也要把他的秘密看出來一樣。
老者發現桑逸清這麼看著他,也覺得變扭無比,對著桑逸清揮揮手說道‘‘別這麼看著老頭子我,怪怪的。’’他說完之後發現桑逸清並沒有轉移視線便又說道,‘‘你就算這麼看著我,我也不會給你什麼好東西的。’’桑逸清聽到老者這麼說,覺得自己剛才的舉動有些失禮便開口道歉說到,‘‘老前輩說笑了,我隻是覺得前輩見識廣博,修為不凡,覺得前輩必是一個聖賢之輩,所以對前輩有些敬仰,剛剛失了禮節,晚輩向前輩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