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他用了一個“本王”,合歡敏銳的觀察到:他隻有在對她冷淡的時候才會用這麼生疏的稱呼,合歡的心,在一瞬間絕望了。“打擾了,我要回屋休息了!”合歡決絕的轉身,再沒有用任何的客套,朝著她的雅間小步跑去。
合歡走後,楚千狂便對著一桌子的粥品冷笑出聲,“來人,把這盅粥倒了。”
進入書房的不是侍女,卻是白衣飄飄宇文諾,年輕男子對著碗口輕輕嗅了嗅,微笑著開口,“粥是好粥,隻是粥裏傳達出的卻未必全是關心。”
“來了多久了?”楚千狂對宇文諾的到來並不感到詫異,口氣是那麼的漫不經心,仿佛是在詢問窗外的天氣般淡然。
宇文諾微微一笑,“不久,不過……。能夠看到的好戲倒也一幕不落的全看了。”宇文諾用一把幹淨的勺子舀了一小勺粥品放入自己的口中,忍不住讚美,“好手藝,什麼都恰到好處。”
“我知道你一定會來,隻是沒想到會這麼早。”楚千狂坐回到自己的案幾前,嘴角的笑容是那般的俊雅雋秀,仿佛是在看多麼好玩的戲目一般。
宇文諾收起所有的頑劣,徑自走到楚千狂麵前,“大人,這個女人不能留。”
“她是夏白降與魏琥珀之女夏合歡,算來她還是你表妹。”楚千狂嘴角的笑容不減,隻是宇文諾的眉頭卻倏地皺起。
“一家三口都是藥名,果然是藥王之後。”宇文諾鄙夷的撇了撇嘴,“有血緣關係又怎樣,你知道的,我素來六親不認。”
楚千狂微笑著搖搖頭,“你才十九歲,還不及弱冠之年,說出口的話依舊是小孩子的戲言,本王可以裝作沒聽到。”
“大人!”宇文諾的聲調加大,“我本可以睜隻眼閉隻眼,但是目擊今日一幕之後,我能夠確定:這個女子真的不能留!”他看出來她與尋常女子的不同,他也明白自己的主公對她的非同一般。
“如果我非要呢?”楚千狂光潔的食指撫摸過手中的文案。
宇文諾深吸一口氣,無奈的閉眼,“大人這又是何苦?明知是毒藥為何一定要親身品嚐呢?”
楚千狂朗笑出聲,眼神之中散發出意味深長的光芒,“你還小,等到你如本王一般遇到之後,你便會明白:有些藥是會上癮的,縱使是毒藥。”
宇文諾倏地下跪,“請大人為了千古江山保重自己的身體。”態度是那麼的誠懇與堅決。
“本王的身體本王自己心裏清楚。”說著揮了會黑色緞麵長袖,示意他退下,但是宇文諾的搖杆卻巍然如山般一動不動。
“我不該帶她來的。”宇文諾冷嘲的開口。
楚千狂卻坦然一笑,“你不帶她來,她也會來,因為……。我要見她。”說著,嘴角的笑容越發的讓人著迷。
“這麼說大人抓她雙親隻是為了逼她出來?”宇文諾恍然大悟般的開口,嘴角的笑容越發的苦澀,他心悅誠服的明君竟會為了一個絕色不惜掀起一場戰爭。
楚千狂收斂起嘴角所有的笑容,“這隻是原因之一。”
“不管她是多麼奇特的一個女子,微臣還是請求大人三思。”宇文諾固執的堅持己見,一動不動的跪在清冷的大青磚上。
楚千狂也不再看他一眼,“也罷,你就跪著陪本王批閱奏章吧。”他知道這個少年的倔強意誌,也知道自己終有一天會為今天做出的決定付出慘痛的代價,隻是:他很樂意看最終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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