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的應了那句話。
人至賤則無敵。
張東這廝,哪裏有一點強者的風範?怎麼看,都是一個無恥賤人。
馮旭從地上爬了起來,今天他的臉丟大了,他憤怒的想要生撕了眼前這個還在賤笑的家夥,可是他雖然狂妄,但卻並不傻缺,練了幾年的空手道,能考到黑帶一段的段位,證明他並不是一個小白,他知道他不是眼前這個賤人的對手,如果再打下去,隻是自取其辱。
“你有種。”馮旭聲音低沉,輕輕用手碰了一下他脹熱的臉,頓時疼的他臉皮一陣抽粗,硬是咬著牙沒讓自己痛出聲。
“你又不是女人,怎麼知道我有種?你這麼說,會讓別人誤會你是個受的。”張東眼神怪異的上下打量了一眼馮旭,那眼神,就好像是在說,你不會真是個受吧?
“你……”馮旭氣的渾身發抖,可他隻能強壓怒火,誰叫打不過呢,深呼一口氣,馮旭說道:“有種就把你的名字告訴我。”
“你幹嘛對我的名字感興趣?”張東突然一副驚訝的樣子,接著說道:“你不會真是個受吧?雖然我承認我帥的讓女人瘋狂,讓男人嫉妒,但我真不是攻,你還是找別人吧。”
“你特麼放屁,我不是受。”馮旭終於忍不住,憤怒的吼道。
“你怎麼證明?”張東鄙夷的問道。
“……”
“如果你不是受,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
馮旭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了,這種事情能有什麼辦法證明?難道還能脫了褲子,撅起腚,在眾人麵前露出峽穀中的那一朵花,自豪的說:看看,花還沒綻放,我不是受。
為什麼這麼激動?換了誰能不激動?堂堂大老爺們,卻被人認為是受。
馮旭的怒火已經充斥了大腦,他不是個二貨小白,但他在學院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他也有男人的血性。
打不過可以忍,畢竟來日方長,這筆賬可以慢慢算。但竟然說也說不過,士可殺不可辱,這絕逼不能忍了。
“我和你拚了。”馮旭仿若癲狂一般,手刀連連劈出,夾雜著他的怒火,力量速度都已經達到了他的極致,劈斷木板,劈碎幾塊磚瓦,絕不在話下。
張東麵露一絲譏笑,腳下輕輕一轉,側身一記空手道的貫手,指尖部位快速擊打在馮旭的咽喉下端。
馮旭瞪大著眼睛,依舊保持著手刀劈落的姿勢,身體如一灘軟泥一般,緩緩的栽倒了下去。
幹淨利索毫不拖泥帶水,張東根本就沒有什麼誇張的動作,隻是簡單的一記貫手,仿似瀟灑的隨意一揮手,所謂的空手道黑帶一段,在張東麵前,便如此不堪一擊。
如果說第一次張東是偷襲,第二次是出其不意搶占先機,那這第三次,完全是馮旭先出手。
即使所有人都覺得,張東橫看豎看都不像是一個強者,但此時此刻,事實擺在眼前,這個無恥的賤人,竟然真的是一個強者,至少空手道黑帶一段,在其麵前,不堪一擊。
驚訝、錯愕、疑惑、好奇,各種各樣的眼神,全都再次聚集在了張東的身上。
“大家都看到了,他想要對我行凶,我正當防衛而已。”張東覺得如今的人都太狂躁,有話好好說嘛,幹嘛非要打打殺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