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偷偷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很痛,證明這不是在做夢。
張東不知道是誰發明的這種見證是不是做夢的方法,也不知道這種方法科不科學,難道在夢裏就不會感覺痛了嗎?
夢裏會悲傷會哭,會喜悅會笑,難道就不會痛?
不管這些,反正張東掐了自己,他痛了,證明不是做夢,最主要的是,張東不希望這是夢,因為這太美好了。
“如果我表白,你會答應嗎?”張東原本的高智商此時變的很低,竟然問出這麼白癡的話,問完之後,張東又後悔了。
“你又沒有表白,我怎麼會知道。”蘭若仙的回答很模糊,但是蘭若仙自己卻不覺得,這是事實,沒有做的事情,誰都不知道到底會是什麼結果,所以才有了那句話,勇於進取,努力了才有機會成功,不努力一點機會都沒有。
既然已經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張東決定拚了,他覺得自己此時充滿了力量,他是一個勇士,敢於屠龍勇救公主的勇士。
“好,我說……”
“別。”蘭若仙突然喊停:“此時此刻說這些,你不覺得不合適嗎?”蘭若仙看了看周圍席地而眠的鄉親。
張東頓感熱烈的情緒,猶如一盆冰水澆下,頓時熄火了,張著嘴巴愣愣的看著蘭若仙,因激動而猛烈撞擊胸膛的心髒,突然沉了下去。
“你覺得,這樣吊人胃口真的好嗎?”張東沒想到,蘭若仙竟然這麼調皮,好像在給你希望,但卻又讓你覺得不真實,當你鼓起勇氣想爭取的時候,又馬上喊停,幹毛呢?太玩人了。
“其實,我對你的故事更感興趣。”蘭若仙突然轉移了話題,思維的跳躍性不可謂不大,剛才還在談論表白的事情,突然又轉移到了故事上。
“什麼故事?”張東以前都是讓別人跟不上他的節奏,此時卻是他跟不上蘭若仙的節奏了,已經兩次被蘭若仙的問題搞的莫名其妙了。
“我猜你一定會說,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就喜歡我了對嗎?但你第一次到詩書畫鑒賞課呆呆看著我的時候,眼神裏沒有情欲,而是驚訝和追憶,之後你寫了兩個字,就是我所彈奏的曲子《離騷》,這證明你當時關注的不是我,而是我彈奏的曲子。”
“第二次你到詩書畫鑒賞課見到我,我當時寫了一句‘欲將心事付瑤琴,弦斷有誰聽。’,而你對了我一句‘玉界瓊田三萬頃,著我扁舟一葉。’,你想告訴我,你聽得懂我的琴音,還是跟音律有關。”
“第三次我們的對話,是在學院的周年慶,你那首原創的詞,還有你吹奏的陶笛曲,都是跟音律有關,這些應該不是偶然吧,我想知道這裏麵的故事。”
張東很詫異的樣子,說道:“我還以為你從來沒關注過。”
“關注一件事,不一定需要看,聽也可以。”蘭若仙凝視著張東,說道:“方便把你的故事告訴我嗎?為什麼你會對我的琴聲那麼感興趣?”
張東微微皺起了眉頭,沉默良久,這是他最不願的回憶,是他心裏的傷,從未向任何人提起過,也許是因為沒有合適的人去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