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在兼程了兩天兩夜後,終於抵達目的地,看得出,身邊那群女孩在望見那氣勢恢弘的宮殿時,眼裏既有掩不住的向往,又攙雜著幾多哀愁……
那向往是想自己有天能飛向枝頭變鳳凰,在這代表著無上權利與地位的宮殿之中,享受萬人膜拜。而那哀愁,怕是盡覺那也許一輩子都不可能了吧。
顧一寧撇撇嘴,很是鄙視那群宮女,就算當了這皇帝妃子有能怎樣?探那古今,有多少位妃子能得已善終的?所以嘛,她在路上時候就決定好了,不管那皇帝有多酷,她都不會花心思去勾引的,要真勾引成功,就等於給自己掘墳!要萬一不成功!估計得被那些個惡毒妃子整得最後連坐墳都沒的躺……
“好了,都回去各自院中吧!洗把臉,該忙今天的活了……”抄著怎麼聽怎麼不舒服的尖細嗓音,年輕的小太監橫斜一眼‘放假’歸來的宮女,一抖拂塵,扭著屁股走遠了……
看著宮女門三三兩兩朝不同方向散去,顧一寧則站在原地摸不著頭腦,拜托!,又誰能告訴她一下她工作的地方在哪啊???!!
“寧兒姐姐……”正在迷茫之際,一聲清脆的女聲響起,接著就有一抹鵝黃身影直直朝顧一寧懷裏撲去……
“姐姐……你可回來了,雪兒好想姐姐啊……”那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的嫩丫頭在她懷裏親昵地蹭啊蹭的,蹭得顧一寧愈加迷茫起來。
“丫頭……你先別急著蹭了,先告訴姐姐我你是誰呀……”顧一寧將她從懷裏輕推出來,讓她看著自己。
那丫頭睜著水靈靈的大眼“姐姐不記得雪兒了……?”說著說著,原本大晴天的臉上就要烏雲密布,大有要下雨的陣勢。
“對不起啊,姐姐回家時候生了場大病,所以很多東西都不記得了……”她隻好編個謊。對方隻是個十幾歲的小女孩,對她的話深信不疑,眨著大眼傷心了一陣後,才開始蠕動小紅唇“我是姐姐的雪兒呀,和姐姐一起在挽衣局做事……姐姐怎麼忘記雪兒了呢……嗚……”沒說幾句,大眼又開始泛起水霧。顧一寧正頭痛地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小家夥,正好一路過的老麽麽忽然朝她們大喝了一聲。
“死丫頭!讓你到李公公那取衣裳,你居然還給我在這聊起天來了!誤了時辰,看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小丫頭忙斂了淚,驚恐地看一眼老麽麽,再飛快看一眼顧一寧,忙驚慌離去。
看著那抹嬌小單薄的身影驚慌離去的樣子,顧一寧不由有些氣憤的瞪向那位正朝她邁著大方步而來的老麽麽。
這該死的老東西!把小家夥嚇跑了!她該問誰去啊!?!
“你哪個宮的!還愣在這裏做什麼!!”老麽麽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確定她的隻是普通宮女的的裝束後,便開始不客氣地訓斥。“我、我……我是挽衣局的宮女……”剛才那丫頭好象是說這個詞來著。
“你剛說什麼?!”那老麽麽忽然挑高了眉毛,瞪著她。
“挽……挽衣局的宮女啊……怎……怎麼了……?”
“前麵那字!!”她的眉毛挑得更高了。
“我、我、我!?”她被瞪得莫名其妙,怕怕地向後退了兩步。
“好你個沒有規矩的奴才!在老身麵前也敢稱我!?”她逼近一步。氣勢凶凶。
顧一寧差點沒一個踉蹌跌倒,就為這一個字,您老至於這麼嚇我嗎?!
雖然心裏不爽極了,但她還是將怒氣忍住了,在這種地方,和她動起氣來,倒黴的可是自己啊。
“請麽麽贖罪,奴婢因為剛進宮不久才一事忘記,麽麽您大人大量,就饒奴婢這一次吧,奴婢隻是個丫頭,麽麽您要是給氣壞了身子不是太不值了嗎……”顧一寧低垂著頭,一副‘奴婢知道錯了’的樣子。
“哼……想這麼便宜就饒你……?”老麽麽不肯放過她,在她身上上上下下又打量一番後,將閃著貪欲之光的視線停在了她垂在身側手腕上的玉鐲子。那鐲子通體翠綠,看上去似乎還值一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