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掛著西月軒匾的房間,有著精致別樣的朱紅色的木門,門框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龍的圖案,鬼斧神工,剛走進去,就給人一種富麗堂皇,古色古香的感覺,碧瓦朱甍,雕欄玉徹,瓊樓玉宇,氣派非凡,房間內一切都是紅色的,是刺眼的喜慶。
喜娘扶著羽萱走了進來,羽萱身後隱約聽到:“一個庶出的,聽說是害死自己姐姐替嫁進來的,真是惡毒,真是惡毒。”刺繡精細的紅蓋頭下的眼裏充滿了坦然,進了房間,這個畫著紅妝,穿著嫁衣的女子似乎與房間融為一體,顯得非常融洽,喜娘扶著她坐在那放滿棗子,桂圓,花生,蓮子等寓意早生貴子的床上,床上放置繡鳳鸞的大紅被祳,掛著龍鳳呈祥的帳簾。
喜娘等她坐下,便出了去,羽萱摘下那紅蓋頭,細細打量這房間,其實不過想著怎麼逃過今晚如何逃出去而已,房間真的是設計的很嚴謹,防著刺客嗎!羽萱打量著有了自己的主意。默默擼起自己的大紅衣袖,白皙的手臂上的鞭痕流出晶瑩的雪液,從自己身上取出一些藥粉,塗在上麵,身上的鞭痕也在隱隱發痛,本來就沒好,今日折騰一下仿佛有點嚴重了,門外的喜宴沒有一般娶妻的歡樂,隻是淡淡聽到千落的聲音,吆喝著各位大臣們喝,女子有點擔心青青了,不知她怎麼樣了,眉頭一皺。朝門口走去,想要出去,居然鎖住了,這麼防著她,還真是受寵若驚。
另外的房間內,男子詢問,“太醫,她怎麼樣了?”
滿嘴白須的太醫,抹抹自己的胡子,微微笑了一下,“平大人,無需擔心,此女子舊傷未好,今日又太過勞累,隻要讓她多加休息即可。”
男子張口,臉上還是沒有表情,“勞煩太醫了。”
“都那麼熟了,何必那麼客氣。”王太醫是專門在王府的太醫,永遠一副老頑童的樣子,童心未泯。
老太醫扛起藥箱,笑了笑,輕輕拍了拍平川的肩膀,意義極深,便出了去。
床上的女子臉色慘白,無血色,細細的柳葉眉,長長的睫毛上揚,墨黑色的秀發散落在那整潔的床上,一副小家碧玉的樣子,她睡著的時候,特別安靜,不像平常一樣吵鬧個不完,看起來,還蠻吸引人的,……咳咳,自己在想什麼,平川微微側過頭,不看她,冰冷的臉上有了少許泛紅,挪動腳步出了去。
“誒,平川,你來啦,喝酒,來喝酒。”千落是在場最歡樂的人了,吆喝著平川過來,平川走了過來,坐在那椅子上,一口氣就喝了一杯酒,接著就是第二杯,第三杯,旁邊的千落一怔,這不像平常的他啊,平常可是滴酒不進,總是拿保護王爺的理由拒絕,“平川,你怎麼了,臉都紅了。”男子微微一怔,這真的問倒他了,“喝酒喝得有什麼好奇怪的。”平川眼神有些閃躲,千落一邊嘴角微微上揚,笑得邪惡,“那暈倒的女子怎樣啦!”明顯在調侃他,平川都沒有理他,繼續喝酒,掩蓋事實。高坐上,閉目養神的男子微微睜開眼,他對這宴席沒有絲毫的興趣,男子看了看平川,繼續閉上那勾人的桃花眼,眉頭微動,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