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黃金單身漢也排名的話,他會被毫無爭議的放在第一位,多少富豪名紳上門提親,多少媒婆名士前來搭線,卻奈何人家根本不領情,不是婉言拒絕,就是嚴詞不納,於是,外界紛傳他是同性戀,而且說得頭頭是道,孰不知這不過是他拒絕女人的一塊擋箭牌罷了。

搖搖頭,站起身,他走向臥室。

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沒有豔遇,他回答的幹脆,但真的沒有嗎?那今天頭腦中總浮現某人的倩影上演的又是哪一出?她嗔怒的樣子,她搞怪的神情,她後背柔美的觸感以及她唇瓣甜美的味道都烙刻在他的頭腦中揮之不去。她美嗎?他自問,傳統意義上她美七分,脫離了這層意義,她美十分:不施脂粉,率性而為,那是樸素的美。眼睛滴流亂轉,緊抿雙唇,那是靈動的美。嬌嗔憤怒,氣不擇方,那是笨拙的美……想想,似乎哪都美。

他竟有絲慶幸上帝讓他認錯了人,看著床頭上那個綠色特指手提包,猛然間這個冷酷的男人才發現,原來自己也可以笑得如此開懷,而且是為一個女人,一個叫蘇雪兒的女人。他不是有意的,隻是內心深處想知道她的名字才迫使他打開了手提包,所有該看的不該看的他都看到了,想到她得知他看了她手提包以後抓狂的樣子,他又忍不住嘴角上揚,微笑點綴著那片片桃花,璀璨的讓人都舍不得移開眼睛。

然而,隻是瞬間,他的笑便僵在了臉上,像化不開愁的湖水,讓人的心陡然揪了起來。他不該讓女人牽動他的情緒的,真真不該的。女人,不過是暖床的工具而已,是的,暖床的工具!

“喂,死老頭,我回來了!”和管家打過招呼,蘇雪兒便徑直走向客廳。

聽到熟悉的聲音,艾伯特切瑞開心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趕忙從沙發上站起來,向門口走去,迎接他率真的小客人。

“您都快八十的人了,怎麼還不懂得愛惜自己,老老實實得待著就行了,幹嘛還像個螞蚱似得蹦來蹦去,我又不溜走!”蘇雪兒嘟著嘴,將情緒都寫在了那張有點生氣、有點無奈又有點心疼的臉上。這死老頭,對她是沒的說,對他自己嘛,就有點“刻薄”了,你說都年紀一大把了,還要參加奧運會,不是吃飽了撐的是什麼,害的一家人都不得安寧,輪流派人看護這死老頭,就怕他一個開心就飛到大洋彼岸搞個爆炸性新聞,給新聞事業做點貢獻倒沒什麼,就怕老爺子一個不小心出了差池他們就該集體跳樓了,對於這個老頭子,他們還是很喜歡、很尊敬的,他們可不希望他出現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