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隻能如此。”
李老爺話一落，李玖兒就推門進去，連帶著靠門邊還沒反應過來的李戚薇一起滾進來。
“你，你，你們......”
李戚薇尷尬的從地上起來，李玖兒垂頭沒了剛才的氣焰，她是知道自己進宮後的結局，可他們不知道啊，直白一說：要是你們把我送進宮，下場就是滅九族！誰信，沒人會信！
努力組織了一下言語，李玖兒下決心道：“爹爹，我這麼笨，進宮不僅可能我一人會得道，很可能你們也會跟著雞犬升天的。”
李戚薇忍住沒白她一眼的衝動，恭敬說道：“爹爹，還是把我送進宮吧，妹妹這麼笨，在宮裏很容易吃虧的，我可不想到時候她哭鼻子的時候找不到人來罵我。”
李玖兒心裏頓時暖暖的，有姐姐就是好，雖然總罵你笨啊，傻啊的，但是關鍵時刻總會幫你，對你不離不棄！
翠容無奈的瞧了眼兩人，果然隻有李戚薇得了她的衣缽，李玖兒就跟她爹一樣，悶笨，事做了不說，還被搶功勞。
“我跟你爹商量好的，這事沒的餘地改變。戚薇，你懂事些，替玖兒準備好進宮的事物，明日宮裏來的嬤嬤就會來帶她。”
聽著自家親親娘親的鐵齒銅牙一口咬定，李玖兒明白自己又要重走一遍自己的炮灰人生。
同情李戚薇這麼多回，這回是徹底的要為自己感到同情了。
傍晚，李玖兒坐在浴桶裏，雙目無神的望著前方，熱氣氤氳著，刺得她隻想哭。李戚薇也唉聲歎氣的替她澆著水。
又聽到一聲歎息，李玖兒透過霧氣迷茫的望著李戚薇，不解道：“你愁什麼？”
李戚薇拉過玖兒的頭靠在一起，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放心，在宮裏撐過三年，我就來保護你。”
第二日，京都派來的嬤嬤高效率的一早就等在李府前，彼時李玖兒還睡在床上，舒服的抱著李戚薇，順便一隻白皙的小腿壓在她的腹肚上。
“秀女如此睡相，以後是要皇上伺候你啊，還是你伺候皇上！”
被凶狠的喊話驚醒的李玖兒揉揉眼，發現床頭站著幾個臉皮連同神情都皺皺的嬤嬤正嚴厲俯視著她，嚇得李玖兒一個激靈從床上登起來，順帶拉過李戚薇身上的錦被遮住自己，隨後又分點蓋在她身上。
“嬤嬤，這不是兩姐妹要分離了麼，所以同床一晚，自然是膩了些，平日裏玖兒甚少這樣。”翠容陪笑向她們解釋。
那嬤嬤也是橫的很，頭也不回的哼一聲就退到門外。
李玖兒是被嚇醒的，神智還在半夢半醒間，翠容就幫她換上今春剛製的新衣，一身白色紗裙，腰間用青色絲軟煙羅係成一個淡雅的蝴蝶結。再快速利索的梳個雙螺髻，背後留幾絡秀發。一切打點好，李玖兒就被推出了門。
梳妝打扮好的李玖兒，彎彎的眉兒，一雙靈秀的大眼，一張紅潤的小嘴，煞是儒雅秀麗，嬤嬤雙眼精光，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玖兒，不說好也不說不好，隻語氣和善的吩咐她：“秀女還有什麼未說的話就一並在這說了，離家久免不了會思念，若是選上了，更是不知何時才能相見。”
李玖兒聽了這話，總算完全清醒過來，明白自己這是真的又要經曆過一次那個噩夢，撲在翠容懷裏，頓時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嘴裏還念叨著：“爹爹，爹，娘，在在玖兒入宮前，跟跟玖兒斷斷絕關係，吧。日日後，我會會連累你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