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靜秀美的修長臉龐,齊耳的短發,一雙明麗的雙眸當中眼波流傳,好似會說話一般。在呂嶽的記憶當中,那張清麗脫俗的麵容上仿佛永遠掛著淡淡的嫣笑!
記得呂嶽在被雷劈之前,剛剛在電影院看過一部台灣人拍的片子《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原來,那一段記憶始終不曾在自己的心底淡忘過!
任誰都曾有過的年少輕狂,那個班上每個男生都暗戀的漂亮女孩,一堆莫名其妙、荒唐惡搞、胡鬧打屁的匆匆日子,然後,青春就悄悄地逝去了。
然而,這一段可以稱得上是初戀的美好歲月,在每一個男人的心中,都是最為柔軟的存在,呂嶽也不例外!
在獲悉這個如遭雷劈的驚人事實之後,呂嶽的內心,頓時對那個無處不在的老天心生莫名敬畏,也許在冥冥中,真的存在著一隻無形的大手,將宛如螻蟻般的世人,玩弄於股掌當中?
不過,如果是這種形式的“玩弄”的話,那也不妨讓它來得更猛烈些,想到這裏,呂嶽的心中,不由自主的小小猥瑣了一把。
從這一刻開始,原本昏暗無比的人生突然被塗抹上了一層濃濃的亮色,能夠在另外一個時空與自己少年時的暗戀對象重續前緣,呂嶽突然感覺到,老天爺其實對自己還是蠻夠意思的!
呂嶽暗自下定了決心,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幸福從自己身邊溜走!
他第一次感覺到,順治十六年的這個春天,眼中的秦淮河,竟然是如此的陽光明媚、生機盎然!
陳蝶衣之母蘇婉,當年與顧媚當年並稱秦淮八豔,乃是結拜姐妹,但她早早便已從良,嫁與蘇州的一位讀書人陳昆生做外室,把家安在金陵城外的棲霞山的一處庭院當中。
在陳蝶衣五歲時,陳昆生即已過世,僅留下蘇婉與陳蝶衣靠著幾畝薄地,以及一個老宅院度日,母女倆相依為命。
顧媚與蘇婉自年輕時便已經是舊識,兩人從出道以來就情同姐妹,當年還曾一同結拜,因此兩家之間一直都保持著密切來往。
陳蝶衣比呂嶽小一歲,兩人自幼青梅竹馬,一同長大,兩人之間感情甚至已經超出了普通兄妹的範疇。
這次聞聽到呂嶽遭受雷擊重傷,陳蝶衣心憂其傷勢,幾乎每日都要過來探望和照顧他,並且還三天兩頭就熬些雞粥、蓮子羹等補品為他滋補身體,照料的無微不至。。。。。。
“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花。”
雖然自己的前一世也是南京人,但是呂嶽對於秦淮河的初始印象,確是從唐人杜牧的這首泊秦淮當中得來的。
初春時節的秦淮河兩岸,柔柳如絲,雜花生樹,河上畫肪如織,櫓揖咿呀。
竹簾紗幢,朱欄綺疏,鬢影婆娑,管弦齊奏,一派升平景象。
這十裏秦淮,曆史上就是著名的風流淵藪,古人所說的六朝金粉,幾乎全集中在這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