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窗邊就是易落的背影,依舊是那個白衣少年。
負手而立,傾瀉墨發,滿屋白玉無邊。
窗邊投入稀疏光柱,打在他濃密的睫毛上留下大片陰影,這一刻又離他千山萬水的遠。
“過來。”
半響我沒有移動半步。
“我有話跟你說。”
突然我的少女心爆棚,這家夥是要跟我說什麼呢?又想到剛剛蕭暮那家夥,嗬嗬了。
“我的屋子為何讓外人涉足。”
“什麼?”
語氣中帶有意思微怒,“成親當晚,王意之。”
說著易落轉身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微微抬頭好像逆光有些看不清他了。
本來我是關心他的,急切的進來想看他是否安好,本來我是想告訴他我在等他回來,回來時那一口鮮血真的把我嚇壞了。
現在竟然質問我王意之,額……這個……我好像……真的……解釋不了。
咽咽口水道,“額……這些天先是跟公主相處可還歡喜?這幾日又和蕭暮同處一室可還喜歡?”
“甚好。”易落露出他習慣性的微笑,笑的可真虛偽。
我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猛地一下爬到易落胸口帶著哭腔說,“那你怎麼就看不到人家,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易落怔住幾秒後,條件反射的要掙脫,可惜後背就是窗台,退無可退。
老娘順勢扒拉了幾下他的領口,還好還好,恢複的不錯,尼瑪這蕭暮練什麼邪術的,竟然都好了八八九九。
“在書房呆了幾日,竟還識上了幾個字。”
確認後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了,我轉身就走,“天空飄來五個字,那都不是事。”
手腕又被抓住了,後腦勺隱約傳來,“那都不是事。”
莫大的寒氣直逼骨髓,感覺整個屋子變冰箱了,這貨是生氣了嗎?還是生氣了嗎?
窗邊的陽光招進來感覺有寒冰的霧氣。
“額,你家的情況我也初步了解了一下,我也是受過西方文化熏陶的人,不會看不起你的。你的小秘密我不會說的,當然我也是需要封口費的。”
易落琥珀色的瞳孔裏透著三分微怒,三分好奇,三分詭異,屋內又涼上了幾分。
“哦?封口費。”
為了幸福的日子,還是需要跟這貨爭取一下的。“我的要求不高,兩朵花。”
“何物?”
“有錢花,隨便花。”
“凡是有度。”易落笑笑的就走出了屋子,嗬……這貨是什麼意思。
我就不信了,頂著易落夫人的頭銜,還不能出去賒賬。
頓覺要搬空他的店才解氣。
“晚秋,準備馬車。陪我出門掃貨。”
晚秋一溜小跑的過來,十分不解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去書房易落的背影。
小聲問道,“少夫人,和公子吵架了?公子大病初愈,你多體諒。”
“不用,他好著呢。有什麼事,會去請蕭公子的。”大搖大擺的往桃源外走,大聲吼道。“這種龍陽之好、短袖之誼不是你我能懂的。”
整個桃源是沒有其他人的,也就易落、容嬤嬤、晚秋、我、還有幽暗等一些隱衛。
感覺這句話說出來,所有的樹都花枝亂顫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