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落沒有把馬匹拴起來,隻是拍拍馬的腦袋那馬就好像成精一樣自己消失到林子裏去了。能猜到這樣的良駒拴到破廟門口就跟打著旗子說,勞資有錢快來搶。
被領著進了破廟,不得不說這山神廟破敗啊,一眼就能看穿四壁就連山神像都破的掉渣看的跟個四不像一樣。
易落入廟後看一眼,淡淡然道。“屈就了”
正準備回答,我不覺得委屈安撫一下易落的,想想就覺得不對,這句話好似是他自己對自己的,屈就的是他。也對他一個躺在玉堆堆裏的人來破廟將就,不免落差有些大。
在石像後避風坐下,易落取出一個玉瓶子在周遭灑下一圈灰白色的粉末。又取出藥丸叫我服用。
外出的時候,我平日喝的湯藥都製成了藥丸,雖然還是入口就苦,但是比起那苦湯細流如喉來的好多了。
“以後能都換成藥丸嗎?”試探的問問。
“不可。”說著易落就閉目養神了,一副活菩薩的模樣。
兩人都是隨意吃的點幹糧,天是越來越涼了快立冬了,這晚上不是應該生個火堆嗎?不然兩人這樣在幹草上睡一晚定會生病。
想想就準備起身去拾柴生火,指望這個貴公子肯定是不可能了。攏了攏自己的領口,哎,誰叫別人長得俊呢。
正準備起身的時候,易落拉住了我的手腕一股巧勁,我就靠在了他懷裏。
他依舊閉著雙眼小聲道,“不可升火,我們才離開幽州不遠。這裏匪患難民居多,想安穩睡一夜就莫動。”
易落的話說的很有道理,況且靠在他懷裏有什麼不願意的,老娘喜滋滋的都要放一萬響的鞭了。
“我有內功護體,冷就往我懷裏靠靠。”
“嗯。”
乖乖,老娘還沒下手呢,就叫我主動點。嘿嘿,當然不會錯過這大好的機會了。
靠在易落的懷裏,能感受到他那精致的下顎抵著我的鬢角,氣息均在撒漏在我側臉。大咧咧的抓起他的手臂和衣帶袖當被子蓋在自己身上,還十分暖和。
漸漸的也就睡著了。
怎麼這麼涼,我是掉到冰窖裏麵了嗎?
揉揉眼眼犯淚光的大個哈欠,“呀的怎麼這麼冷。”感覺摟著我的人還沒有醒過來,易落應該還睡著在。
怎麼會這麼冷,漸漸感覺到寒氣是從後背傳過來的,是易落身上的寒氣。
想到幽暗所說那些,不好易落可能是毒發了。
“易落,易落。”試探的喊了兩聲,沒有反映。
我靠,知道晚上會毒發寒氣逼人的還提什麼摟著我取暖,我tmd真成了取暖的了。
小心翼翼的從他懷裏鑽出來,蠱毒發作了怎麼辦?摸了一下易落的臉真的很冰,他又陷入了冰封昏迷的狀態了。這貨就是每晚這樣冬眠的?
看著也沒有辦法能幫他的,就把他摟在懷裏,抱著這個冰疙瘩真的是有些睡不著,夏日還好這夜晚風吹的破廟的四壁灌風,再來山上本就溫度低許多。
清晨懷裏的人動了動,立馬驚醒了我。“你醒了。”這一聲裏竟然夾雜著害怕,察覺到自己也是害怕他就這樣死在我懷裏。
“嗯。”易落隻是皺眉回答,眉心的疑惑帶有惆悵。
“我們現在出發吧。”
“不急,你去打點水來。”
“……”
這公子的習慣還真是,使喚起人來這麼的順暢哈,不想想我摟著一個冰塊一晚上,寒的我。仍舊不清不願的拿著水囊去打水了。
當我回來時易落已經收拾好了,身上連個褶皺都沒有,一點都不想在這個破廟裏屈膝了一晚,但是破廟好像有點不一樣了,說不來哪裏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