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聽著旁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易落就睡在一旁。屋內紗帳迷蒙光線柔和,偷偷看著他的側臉。我盡然真的把他給睡了,感覺到自己身上到處酸疼兩條腿綿軟無力。
冷靜想想,真的是做錯事了。
撐著身子的酸軟,輕手輕腳的換了身衣裳,門外隱約聽到晚秋和容嬤嬤兩人嬉笑的聲音。哎,讓他們空歡喜一場。
拿著紙筆胡亂寫了一份休書,這是在回來的路上打了無數分腹稿的。
“再見了,辛德瑞拉該消失了。”看著易落的睡容,輕聲的說道。拿著他的手指在上麵戳上了手指印。
咦,他好像蹙眉了。
放下休書躡手躡腳的摸到密道處,帶上帷帽扶著牆走。實在是雙腿無力停停歇歇的往外走著,出了密道依舊是那個小院,院裏的老人正在和麵忙活在。
見到我並不驚訝,和藹的問道,“要吃碗麵嗎?”
擺擺頭就走了,這是易落安排的密道他們肯定會說我的去向,現在當務之急離開京都。或者他看到那份休書會生氣,或者看到那份休書正和他的心意。
得幸天氣越來越冷了,衣物遮住了我微微發抖的雙腿。
尼瑪,盡然折騰一夜,易落不是應該晚上蠱毒發作的嗎?
給蕭暮治好了?
不管了,現在隻想怎麼離開這裏。
一路往城門走去,咬牙撐住出了城在休息。
忽然一隻手拍了拍我的背,瞬間驚恐萬分如電流過體。這麼快就被發現了嗎?帶著驚恐的轉身。
一張和煦春風地臉對著我笑的陽光明媚,這一刻有那麼一絲絲如冬日暖陽。
“意之,帶我出城吧。”
王意之一格一格的合上他的折扇若有所思的笑了笑,便說。
“若水,你想去哪。”
“先出城吧,我走不動了。”
王意之牽我上了馬車,就往城外駛去。按理來說這裏的人都是有男女大防的,可是王意之每次見到我都毫不避諱,神情動作中也沒有絲毫的輕佻不敬。
馬車中看著這麼一個閑散皇子,他也不問我是怎麼一個人從王府裏出來的,也不問我要出城幹嘛。一個勁的問我餓不餓,渴不渴。
“若水,城外梅花快開了,我帶你去賞梅好嗎?”王意之笑嘻嘻的遞給我茶杯暖手。
“再說吧。”
王意之撩了一角垂簾道。“前麵就要出城了,若水要去哪嗎?”
“不知道,我好累想睡一會兒。”
“那就先去我城外的別院吧。”
“嗯。”
王意之對駕馬的人吩咐道,“去城外別院。”
此時此刻我選擇了相信王意之,雖然對他之前在牢房中所說的夢中的人那一套不是很相信,但是我卻相信這個人。他真的是關心我。
下馬車就帶上了帷帽畢竟給人看到了是會給他帶來麻煩的。王意之一路把我送到房間裏。
“若水,你就在這休息吧,有什麼事情就喊盧伯。我保證不會有人打擾到你的。”說完,王意之就退出了房間關上了門。
看著幹淨整潔的房間,毫不猶豫的就去床上躺著了。實在是太虛了腿有些動不。現在什麼事情都不肖想,安心睡覺就是,棉被蓋在身上十分踏實昏昏睡去。
醒來後王意之就在偏廳等著我在,一桌飯菜周圍也沒有下人伺候。
“若水,先用些晚飯吧。你都睡了一日了。”王意之很自然的給我乘了一碗湯,“先喝湯,這是讓人熬了一整天的乳鴿湯治頭昏的。”
“嗯。”見我沒有拒絕,王意之立刻笑容滿麵。
實話來說,他一個皇子不愁找不到女人,可是就這樣帶我出了城到他別院來,是有悖倫常的。如果給其他人發現了,完全可以用這個威脅他,或者參他一本。
王意之摸摸鼻子忍不住問道,“若水,你這是打算去哪兒?”
喝一口熱湯,暖暖的。“我不想和易落在一起了,留了一封休書,就跑出來了。”說的時候盡力控製的輕描淡寫。
“真的。”王意之突然目光灼灼的看著我,“那休書呢?”
“休書擱他那了。”休書上我列舉的自己幾大罪狀,善妒不許易落納妾,不順父母不照顧易落的父母兄長還打了長嫂,有惡疾身體不好有頑疾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