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殷勤的問著大夫,“大夫,我家姑娘的手打緊不,會落疤嗎?”
“已經敷了藥不打緊,創藥一天一換不見水餐食清單就好了。不會落疤的。”
暗自在內堂的時候,叮囑了大夫不要把我的病情告訴她們,還有懷孕的事情。
“謝謝大夫。”小丫頭們聽到不會落下疤痕如獲大赦。
回去的馬車上小丫頭跪在馬車裏泡茶打暖爐遞給我問道,“姑娘,大夫還開了一些湯藥,估摸是要和外敷同時試用,藥效才事半功倍的。”
她說的什麼藥我當然知道,那是大夫說的打胎藥。靠著馬車裏扶著額頭,哎,這種事情怎麼落在我身上了呢?
“嗯,把之前的補藥停了吧。”
“是。”
這不是後宮升職記,到不擔心有哪個不長眼的想打我的胎。摸著自己的小腹,孩子你娘就夠可憐了,沒想到你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比你娘還要可憐。
——
這兩日隻躺在床上,想這腹部裏的一顆受精卵。暗念裏都不敢稱這個是孩子,如果孩子孩子的念著我肯定舍不得,就像不輕易的給任何實物取名字,一旦有了感情就很難割舍。
年幼的時候在孤兒院,其實每個小孩都很孤立。都會有一個自己心愛的玩具它們會有名字,比如小花、阿紅。洋氣一點的就是安妮、baby。大家在被拉到人前的時候都會手拉手和氣一團,可是每到私下的時候所有人都隻是和心愛之物說話,有了心愛之物就會很難割舍。每當孤兒院不想收養人覺得自己收養了一個和玩具說話的怪物,就會勒令大家扔掉那時才會覺得痛側心扉。
躺在床上總會不自覺的撫摸自己的肚子,就好像覺得自己不孤單還有一個人在陪著自己。即使它不會說話不會鬧,但是卻讓人平靜了。沒有這方麵的經驗,甚至認為因為這個受精卵我整個人都性情大變了,心如止水了一般。
這兩日送來的打胎藥,都被我倒在了花盆裏。花盆裏養著的是山茶花,一直放在屋內保溫著花期也就一直被延長。被我倒了兩日的藥,白色山茶花的花瓣上好像都染黑了幾筆,不以讓人發覺。
深夜裏,身體在被子裏蜷縮起來,感覺到有些冷了。閉目想著院子裏的下人應該不會忘記添柴火呀。腳都有些涼了,涼意一點一點的漫上心頭。這個感覺似乎有點熟悉,讓人覺得似曾相識。
迷糊中睜開眼來,看到床前3。5步距離的位置站著一個人,這個人的身形氣息都讓我覺得熟悉。屋內昏暗這個人的輪廓影影錯錯,想來是自己發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