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般不想嫁給我?”
“……”
那幽怨的琥珀色眸子,讓人心髒都漏掉幾拍。
在腹中擬稿一番,想了一些措辭怎樣不傷了他的顏麵。
“額……你們之間……實屬和親……大燕如此的……國富民強……完全不需要……與景城聯姻。再者……景羽生性……陰毒狠厲……你們……這是養虎……為患。況且景羽……可能……可能會……出爾反爾,你們……應該……沒有辦法……克製巫蠱……之術。那樣……豈不是……得不……償失。”
我盡量說的十分的委婉了,也分析了利弊希望他們放棄這個念頭。隨便扯個由頭此事作罷。
不清楚他們是否知道神女所生之子,將會是下一任城主。如果他們知道,這就意味著雙方均在博弈。
“何為你不肯信我能為你謀得一世安?”
信你?這又是什麼跟什麼鬼?
易落突然抱著我,“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擔心的那些事情發生的。我易落向天起誓,傾盡畢生送你一世長安。”
這都是什麼啊?牛頭不對馬尾的。
“若兒,以後景羽便不能控製你了。”
那聲音軟軟糯糯在耳畔說了一堆廢話,詳細並未聽去。隻覺得這個聲音甚是好聽,叫人不覺,竟然也就睡去了。
醒來時西殿內已經人滿為患。
“童童,童童。”發覺自己的舌頭已經利索了。“這些人都是幹什麼的?”
一邊用飯童童一邊解釋道,“是來給神女量身做嫁衣的。”
“什麼?轟出去。”
“城主吩咐,如若神女不配合的話,晚上就由城主親自來丈量。”
“……那個,景羽人呢?”
“回神女,城主在皇上那商議神女婚事。”
我靠,不就是去商量我賣了值多少錢嗎?
等人散了後私下跟童童說道,“這次和親是避不掉的了。童童,這次你就不要陪嫁了,不在我身邊伺候你也安全許多,等你回了景城無論是好好考習巫術做護法,還是找個人安度一生都好。”回想起醒來時不出一個時辰就死掉的鮮活生命,不由得感傷起來。“童童,不管怎樣好好活著。當年我醒來與你一同的那位婢女,不管怎樣都是因我而死,哎,我竟然都不記得她叫什麼了,也從未祭拜她。慚愧。”
提及此事童童突然忍不住哭了起來。
“她叫珍珍,珍珍,珍貴的珍。”
說著童童已經淚流滿麵了,我從未問過,想著珍珍也許是她的親人吧。平日裏童童都是小心伺候著,小姑娘的天性是個活潑可人的女孩子,這按壓在心底的憤怒與悲傷。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童童,待我出嫁後,希望你能替珍珍的那一份也好好的活著。”
童童雙手捂著臉,嗚咽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