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裏一遍遍的回響著殺了他。
此時此刻嘴唇微動,默念著口訣,我要他寸骨寸膚皸裂而亡,讓他體會體會切膚之痛。
站在眼前咫尺之近的易落,臉上依舊掛著那份淺笑,單手負立,依舊是那個鮮衣怒馬的少年模樣。
就因為這般,我更要殺了你。
在我吐出最後一個字節之時,書房中的暗門轉開了。
“落郎。”
一聲酥酥麻麻的叫聲,這個聲音和這個自帶騷氣。
方才的緊張感煙消雲散了。
一身錦袍外罩一層青翠色的煙沙,走起路來擺首弄姿,自帶一股子騷氣卻偏偏用青竹翠香。
從頭到腳沒有一絲像文人的地方,裝什麼文墨氣息。
“喲,來的不是時候,這是新……王妃吧。”
說話間瞬間走到我和易落的中間了,不好,這人武功也不低,如果我強行殺了易落,自己也走不掉。
我眯起眼從頭到腳,從腳到頭打量了一番眼前綠的像一根東北大蔥的男人%*&不是,女人%&*不是,就這貨。
“你是誰?”
“若……”易落後麵的字還沒說出來,就被他打斷了。
“哎……王妃不認識我也對,在下蕭暮,秋風蕭騷的蕭,日暮野火的慕。是落郎的師弟。”
“蕭暮,是吧。”
“嗯嗯嗯。”這貨點頭點的跟雞啄米一樣。
“師弟,是吧。”
“嗯嗯嗯。”這貨又是一頓狂點頭。
“你給我閃開。”
“不不不。”這貨一陣狂搖頭起來,一副就要英勇赴義的樣子。
“蕭暮,你讓開。”易落的聲音依舊不溫不火,不喜不怒,嘴角微揚似笑非笑。
“易落,她要……”
“讓開。”
蕭暮臉色沉重的走開了。
“若兒,把你剛剛未講完的話,講完吧。為夫聽著。”
“嗬嗬。”這話讓我嗤笑起來,到如今還好意思稱為夫。“事到如今,說這種話不覺得可笑嗎?你我之間本來就是一場聯姻而已。跟你說吧,景羽是讓我來對你下蠱毒的。至於你們大燕和景羽要怎麼鬥,都與我無關。”
“什麼?下蠱毒,千萬不要啊,王妃。”一旁的蕭暮冒話了,感覺自己頭上有黑色的烏鴉飛過。
易落給了蕭暮一記眼神,蕭暮癟了氣。
繼而雲淡風輕的點頭說道:“嗯,知曉。”
“你竟然知道還娶我。”
“不得不娶。”話語間帶著笑意。
“好一個不得不娶,那你可知道你不死,便是我死。我怎樣都是一個棄子的命運。”
“嗯,知曉。”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我隻是一個棋子,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就得苟延殘喘。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就毫無情麵的抹去。
一旁的蕭暮炸了吧了,吼起來。“你倆別你死我死的,就不能都不死,讓那個景羽死嗎?”
“閉嘴。”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