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玨朝身後的幾個人看了一眼,眾人心領神會,一個個趕人去了。
站在頂層的鄭楚雙眼神中有了水霧,年少時不懂事,錯把魚目當珍珠,今日斷送了自己的一切,也算是報應。
鄭楚雙認識藍嘩時,她不過十五歲,花一樣的年歲,而藍嘩,已經二十二歲,大了自己七歲。
那是的藍嘩,沒有如今這麼高的地位,隻是一個掛名的少爺,表麵風光無限,背地裏卻被人陷害。
那年春天,鄭楚雙隨鄭父一起回家,路上遇到了被一群人推到水裏的藍嘩,小小年紀的鄭楚雙想都沒想就跳了下去……
之後,懵懵懂懂的鄭楚雙戀愛了。後來他們越過了那到線,鄭家大怒,把鄭楚雙吊起來打了個半死,可那是年少的鄭楚雙依舊倔強,鄭家放出話來,如果鄭楚雙要嫁給藍嘩,就要與鄭家斷絕關係。
可是,被愛情衝昏頭腦的鄭楚雙還是義無返顧的嫁給了藍嘩,由於鄭楚雙的關係,藍嘩也由不著眼的小角色成為了藍家能說得上話的一個人。可是如今……
鄭楚雙死死的咬住下唇,嗚嗚的哭了出來,她悔不當初啊……
即使是她要死,藍嘩,也一定不能如從前那樣,風光無限,她鄭楚雙要讓別人好好的看看,這個他們視為神明的藍嘩,到底是個什麼齷齪樣子!
她要他,生不如死!
鄭楚雙扭頭,溫柔的看了看自己的女兒,藍西檸在風中顫顫發抖,隻穿一件水藍色的吊帶裙子,眼神堅定的看著自己,一旁是她那不爭氣的父親。
看向藍嘩時,鄭楚雙的眼神頓然陰狠,她很,她恨得狠,她把自己一生中最珍貴的年華都獻給了這個男人,可他,又是怎麼回報自己的呢?
“雙兒,你下來說,別站在那裏,挺危險的,你下來,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藍嘩的聲音在呼嘯的風中更加飄渺。
鄭楚雙哼了一聲,眼神是他從未看過的柔美:“那我要是說,我要你一起陪我去死呢?”
藍嘩打了個冷顫,鄭楚雙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她笑的眼淚都出來了,“這就是我愛的男人,這就是我愛的男人……”
突然,她扭過頭來,笑著說:“藍嘩,今生我們害得那麼多人,我得先下去償命了,你放心,我會在地獄裏等著你,等著你……”見藍嘩一臉的迷茫,鄭楚雙接著說:“怎麼,大少爺如此健忘?你難道忘了,那慘死在我腹中的兒子?你難道忘了,我的白家的女兒白青?她到是的時候都不相信,你不愛她。”
她又看向自己的女兒,藍西檸,微微地笑著,卻無限的淒慘:“檸兒,你本來,是有一個哥哥的……都是我的錯,我造的孽啊!藍嘩,記著,我在下麵等著你,一直等著你。”
她如鳥兒一般飛了下去,左惜顏與藍嘩談話之間就看見鄭楚雙飛馳而下,左惜顏一驚,就想要上去接一下。藍玨猛不丁的拉住左惜顏,低聲說:“她一心求死,你何必多管閑事?”
左惜顏惋惜地說:“本也是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小姐,卻偏偏嫁了這樣一個人……竟然死得如此淒慘……”
藍玨深知她話中有話,底吼道:“你和她可不一樣,別亂想。”
左惜顏眼神飄渺,輕聲道:“隻怕,我要比她更慘……若是哪天我也落得如此下場,可請哥哥,也不要理我,免得沾上寫晦氣。”
“瞎說什麼!”藍玨嗬斥道。
左惜顏一笑,挽住藍玨,嬌嗔道:“我瞎說的,哥哥不要放在心裏,哪日我出了事,哥哥可要進最大的能力保我平安啊!”
藍玨看著她,說:“那是自然,你是我的親妹妹。”
左惜顏看著遠方,久久再未說話、
這邊慕顏做完診療也走出了診療室,見到左陌允微微一笑,左陌允也有些安心。鄭重揉著太陽穴走了進去。
左惜顏一再強調,不管慕顏心中真正喜歡的是誰,都要把他轉變成左陌允。若是她本來就喜歡左陌允,那是最好,要是她喜歡上了白楚澤,那她不管鄭重用什麼辦法,但是,她要慕顏還是如往常一樣喜歡左陌允。
鄭重本來是不願意答應的,但左惜顏微微一笑,威逼利誘,她的手段一向陰狠,鄭重也有些心悸,況且,當年左惜顏在醫院確實是受了百般折磨,覺醒之後,她以雷厲風行的手段,一下子殺了醫院中的眾醫生,卻隻留了他一人。
鄭重明白,她這是殺雞給猴看。也隻能按照她的吩咐一天天的活下去,有時候,這女人狠起心來,真是……想起院長慘死時候的姿態,鄭重背後就一陣陣的發涼。左惜顏的手段,他是見識過的,一刀一刀的把人身上的肉切下來,而麵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