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慶公園太大,人流量太多,清場不易,但得要看是誰在清場?市裏麵的“大佬”發話,這都不是事。幾個出口已有專人把守,隻能出,不能進。聚集在門口的人群,發出不滿的抗議……
“我在裏麵經營龍船,這損失誰陪?”
“對不起先生,您的損失我們陪,而且多給您三成。”
“我大老遠來旅遊的,怎麼就不讓進?”
“對不起女士,最近裏麵要改造,您還是去其他景點吧。”
“我活了這麼多年,就沒有見過這種事。”
“對不起老先生,我們也是剛剛接到的通知,您不要見怪。”
“那我們的損失呢?”
“請您們放心,都會賠償,而且多給三成。”
……
隻要好好說,說好話,給予合理的理由,做出相應的賠償,事情就容易多了。畢竟,蠻橫不講理的人不多見,要有?但看著一群穿著製服,全副武裝的人,也都講起理來。
鄭文在前麵給老道士和王寡婦帶路——踏著滄桑的地麵青磚,鳥兒鳴唱入耳,花香飄飄襲人,看那垂柳依依,湖光粼粼,宮殿巍巍倒影湖內;遠望——有一具白色的屍體漂浮在湖麵。
鄭文帶著老道士和王寡婦來到離沉香亭不遠的地方。這裏有一片小樹林,有幾棵高大的鬆柏,遍地開著姹紫嫣紅的花朵,他本指著前麵,道:“當時,我就是在這裏——”可話沒說完,他就看見遠處的湖麵,冒出一顆長發頭顱,慢慢的浮出水麵,是具穿著白色裙子的屍體。初秋炎熱,他冷汗直冒,哆嗦的口不能言。
老道士和王寡婦也看到了漂浮的屍體。老道士自語道:“有點意思。”但他嚴肅起來,這就像是專門的挑釁,他雖沒放出神識,可以丹道期的修為,如有異常,心神會自然察覺,可剛才他沒有發現任何問題。他放出神識,查探了一番,也沒任何異常。這讓一具屍體出現在他眼前,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王寡婦心情沉重,她很少見到戀真哥哥嚴肅的表情。
這時劉德和張海走了過來,沒等他們開口,王寡婦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劉德和張海向湖麵看去,看到了漂浮的屍體。張海縱身一跳,點水而行,到了屍體身邊,隔空一抓,把屍體提在手中,迅速而回,來到岸邊小心的把屍體放在草坪上。
他們湊近一看,隻見:是一具白色長裙緊貼身,濕漉黑發半遮麵的妙齡女屍。她眼睛圓睜,臉色蒼白無血,可詭異的是,她嘴角上揚,微微的在笑。
“啊——”鄭文心神奔潰,一屁股坐在地上,呆傻自語,“這不是我的錯,這不怪我,不怪我……”雖然可以苟活,但一直良心不安,現在見了女屍,終於奔潰了。
“唉——”老道士歎了口氣,看著癡傻的鄭文,道:“能良心不安,看來不是無藥可救。”他拿出一張安神符,一轉手,化為灰,另一手指一點鄭文,鄭文嘴巴張開合不攏;老道士把手中的灰,往鄭文嘴中一送,隻見,那灰如數飛入鄭文口中;鄭文嘴巴一合,眼睛一閉,就地躺下,睡了過去。如若,沒老道士的“安神符”,他今後會一直癡傻下去。
“嗯,還是個有‘造化本源’之氣的人。”老道士感應了下鄭文的狀況,發現他還可以修行。
王寡婦一聽,頓時對鄭文來了興趣,她問道:“那戀真哥哥,你看這人怎麼處理?”她是想培養鄭文,畢竟,擁有“造化本源”之氣,可修行的人,本就不多見,現在末法時代,就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