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奔騰,狂風怒吼。
無頭石屍就像麥田中的層層麥子一樣,一眼望不到頭,在狂風下也似蕩起了波浪,可這更像是牛鬼蛇神在天地間亂舞,呼呼的風聲似是鬼神的怒吼、哭泣。
修者們久久呆立,腦中淩亂,駭目驚心。
他們如鶴立雞群、如菜市場站了個新娘、如蛋糕店放了一盤臭豆腐一樣,站在無頭石屍中隻有他們有腦袋,顯得那麼的醒目。
又過了良久,蛇星喃喃問道:“這——就是‘似石林’嗎?”
老道士點點頭,道:“是吧?”
“來啊!”平頭哥突然喊了一聲。
他的喊聲雖淹沒在風聲中,可身旁的修者們被震耳到了,嚇了一跳。
他們怒視“平頭哥”。
黑猩猩氣道:“蜜蜜,你嚇到我們了。”
“平頭哥”氣道:“不要叫我的名字!”他看向前方,轉顏一笑,“我是心中興奮啊!”
興奮?大家不解。
他們置身於如此詭秘之地,或驚或害怕或不安,唯獨不可能會和“喜”字沾邊。
蛇星問道:“怎麼說?”
“平頭哥”笑道:“我早就說過:打架是一門藝術,藝術需要創作,創作需要靈感,靈感需要環境。而這裏,就是創作藝術的最好環境,我從來都沒有見到如此好的環境。我感到才思泉湧,迫不及待的開始我的藝術創作。”
黑猩猩下意識地問道:“你怎麼創作?”
“平頭哥”笑眯眯地看著黑猩猩。
黑猩猩心中一驚,連連搖頭,道:“老黑我還沒活夠,可不在此環境與你‘創作藝術’。”
“平頭哥”有點不滿,又看向苦行僧。
苦行僧一驚,連忙說道:“我佛慈悲為懷……”
“平頭哥”一個閃身,苦行僧側身一躲,叫道:“你贏啦!我不會還手的!”
“平頭哥”盯著苦行僧,氣道:“你可是丹道中期的修者,怎麼就這麼沒有操守?”
苦行僧道:“道友法力高深,不是我能所及,自當甘願認輸,就請道友饒過。”
“平頭哥”鬱悶,看向牧師。
“上帝啊!我隻是丹道初期的修為。”牧師急道,“您不會欺負弱者的,對嗎?”
“平頭哥”看向智者。
智者道:“我比牧師道友還弱。”
“平頭哥”看向蛇星。
蛇星道:“嗬嗬。”
“平頭哥”看向老道士他們。
老道士笑道:“道爺不喜打架,但也不懼打架……”
“平頭哥”心中一喜,道:“我們一起來‘創作藝術’。”
“你聽道爺把話說完。”老道士道,“我雖不懼打架,但從來沒有對朋友動武過。”
“平頭哥”道:“你把我當成敵人即可,我是不介意的。”
老道士道:“道爺介意,道爺可做不出對不起朋友的事情。”
“平頭哥”道:“我們隻是切磋,不是真的要打架。”
修者們心想:信你才怪!
“道爺的修為你該知道。”老道士道,“既然你這麼想打架,道爺就配合你一下,放心,道爺絕不會還手。”
“平頭哥”看向冷冬。
冷冬道:“嗬嗬,我和戀真道友一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