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的,物歸原主,你說這叫墨玉令?作何之用?”這不過是塊普通的玉,怎麼聽她一叫,像是能和免死金牌相提並論。
董傲香端正好儀表,一笑:“多謝兄台拾金不昧!這塊玉佩是家母求來保平安的,墨玉令是我隨便起的名字。”剛看到墨玉令時她一時心驚,才會錯口不迭,不過還好她早準備了一套說法應急。心中默念感謝蒼天,讓它失而複得。別看這塊玉佩外表普通,它可是能調動千萬勇士!
“不必客氣。”折扇指向挑好布匹問:“你家是做布匹生意的嗎?為何挑選的都是女兒布料花式?”
董傲香心中一緊,這個人果然不簡單。明明是在試探,卻問的那麼輕描淡寫,好像毫無深意一般。抿唇一笑回道:“公子真會說笑,一看公子就不是生意之人。家中如果是做布匹生意,到蘇州進貨便是,何必在長安城裏物少價貴呢。”後麵的問題避而不答。看一眼春香命令道:“啊春,布匹帶上,我們走。”回頭拱手揖禮:“今日之事多謝公子,在下有事在身,不便多做停留,告辭。”說完,甩袖走人。
男子望著董傲香的背影,趣味一笑。
巷頭轉角,兩個男人當街對打。一個身材魁梧,身著紫袍,絡腮胡須。一個身材消瘦,黑衣白條,鬢角兩綹白發。這條巷路窄,是通往董府後門的必經之路,這兩人正好擋住了去路。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卻都隻是遠遠的望著,沒人敢靠近半步。奇怪的是董傲香和春香走向哪邊,他們就打到哪邊。春香急了:“好狗不擋道,你們倆上那邊打去!”倆人突然默契的朝春香打來,招招凶狠。眼看春香抵擋不住,董傲香打算出手相救。二人停下了手,一躍而起,順著人群消失了。
董傲香很擔心,急忙跑過去,扶起春香,緊張的問:“沒事吧?”春香撲撲身上的灰塵,抬頭看董傲香,咧嘴一笑:“沒事兒,別擔心。”董傲香怔住,結結巴巴的說:“春香,你的…你的胡子!”春香不明所以:“我的胡子怎麼了?”抬手一摸,驚的大叫:“啊。!哪兒去了?”董傲香搖頭:“行了,我們快點回去吧,幸虧這條巷子人少。”
遠處,紫袍人和黑袍人已經複命,那綹胡須正拿在白衣男子手中,白衣男子得意的大笑出聲,眼睛燈亮。“她果然是女子!”
“是的,王爺!相信夜馳回來會給您帶來更大的驚喜。”紫袍人陪笑,一臉期待,他從未見過這麼有意思的千金小姐。
白衣男子點頭,眉眼間寫滿喜悅:“你們兩個猜,她會是哪家小姐?”
黑袍人說:“李丞相之女,李婉清。看她氣質脫俗,溫文爾雅,機智過人,隻有李丞相才能教出這樣的女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