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穿透玻璃灼著她的眼,耳邊響起淅瀝瀝的水聲。李酷兒霍地睜開眼打量四周,這是哪兒?
她記得昨天她在酒吧喝酒,後來好像有人抱走了她,然後……然後她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她抬起手臂去擋刺眼的陽光,手臂上曖昧的咬痕讓她心頭一震。
她拉開被子,頭“嗡”的一下,蒙了。
光裸的!被子下,她什麼都沒穿,身上紅紅紫紫,兩腿酸軟,她還能感覺到那裏的不適。李酷兒坐起來看著滿地糾纏的衣服,再一次確定,她悲催的酒後亂性了!
浴室裏的水聲漸止漸歇,厚玻璃門上印出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感覺男人快要出來了,李酷兒迅速下床翻出自己的衣服穿上,可是乖乖,她的內褲呢?眼看男人朝著浴室門走來,酷兒一慌,套上裙子,抱著包包衝了出去。她被謝植拋棄,已經成了全校的笑柄,可不能再讓人知道她又睡了個男人。
還好包裏還有幾塊錢,手機不期然響起,酷兒接起,裏麵響起展顏的咆哮,“死丫頭,你跑哪兒去了,主任點名了你知不知道?”
“你怎麼說的?”今天是係主任的課,她竟然逃課,死定了,但願展顏給她想個好點的理由。
“說你失戀臥床不起了唄,你那點事學校人盡皆知,怎麼可能瞞過去。”
“你咒我,誰臥床不起了,你不能想個好點的理由。”這女人說話總不經過大腦。
“誰讓你不接我電話,急死我了,趕緊回來。”
酷兒掛了電話,展顏打來了幾十通電話,心中一暖。她敲著混沌的頭,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怎麼一點也記不起來了,甚至連電話都沒聽見。
回到宿舍,展顏一個熊抱迎接她,“老實交代,去哪兒鬼混了?”
霍水茉拉開她,“你讓酷兒歇歇,酷兒,醒酒茶,喝了上床躺會兒。”
酷兒接過水杯感動得抱著她們,在她難過的時候,有她們兩人,真好。
霍水茉把她從身上扒拉下來數落,“知道你心情不好,借酒消愁,下次帶上我們行不行?”
酷兒在她胸前蹭蹭,輕“嗯”一聲,展顏突然揪著她胳膊大叫,“酷兒,你胳膊怎麼了?你告訴我誰打你了?”
酷兒一個激靈,立馬把胳膊收起來,“我……我自己咬的。”那個男人屬狗的,在她胳膊上咬了一串牙印。她把衣服緊了緊,確定沒再露出可疑的痕跡,一軲轆爬上床,“我先睡會,上課叫我。”
展顏還在憤憤,嘟囔著要去找那對狗男男報仇。霍水茉掀開床簾問她,“把你衣服脫下來,我正好要洗衣服。”
宿舍用洗衣機洗一次衣服,投幣三元,她們一般都合夥洗。
酷兒脫下外衣給她,水茉翻了翻,“內衣呢?”女孩的內衣都一天一換,酷兒這都穿著過了一夜了,不難受?
酷兒手一抖,攥著被子裹住全身,“內衣我自己洗就行。”
“怎麼今天還客氣了?”展顏大喇喇地把自己的衣服放進水茉的盆裏,“你不給我們洗,下次我們的衣服還是要給你洗的。”
“知道知道,我要睡覺了。”酷兒佯裝不耐煩打發她走。她哪來的內衣,內褲都不知道在哪兒呢,她明明把衣服都翻遍了,就是沒找著。又想起昨晚的事,她守護了二十幾年的貞操啊,就這麼不明不白的給了陌生男人。當初她怎麼就嚇得跑了呢,至少要看看她第一個男人長什麼樣呀。